聽到是額孃的不是,不過額娘是真捨不得這孩子,可是想把她在身邊多留幾日的。”
胤禛是沒有想到送了殊蘭進宮,會有這樣意想不到的結果,殊蘭極得德妃的喜歡,因為殊蘭的存在,跟德妃說話的時候就有了微妙的不同。
十四趕忙道:“不若兒子也把家裡的舒舒覺羅氏也送來給額娘作伴,額娘讓小四嫂回去依舊侍候四哥?”
德妃嗔了他一眼:“舒舒覺羅氏會做藥膳,有你小四嫂的嘴巴甜?”
德妃是有些不喜歡舒舒覺羅氏,這幾乎是所有母親的通病,因為十四喜歡舒舒覺羅氏。她對胤禛又有些不同,感情之微妙也不是言語所能形容。
十四乾笑了兩聲道:“聽額娘一說,她到是一無是處了,只是額娘只要小四嫂在跟前侍候,兒子心裡過意不去。”
德妃擺了擺手:“罷了,如今額娘也好,總留著你小四嫂做什麼,明兒就要她回去。”
侍候在一旁的殊蘭一聽,忙道:“不是說好了還要妾身在侍候幾日的嗎?藥膳還要吃幾日,妾身走了,誰侍候額娘吃藥膳?”
胤禛也勸道:“額娘還只讓她在跟前侍候著,若額娘覺得好,叫她多侍候些時日,養好身子才是正經。”
十四也連道:“額娘可別因為兒子的幾句話就讓小四嫂走,這樣可是兒子的罪過了。”
十三笑道:“額娘,你讓四哥在急上些時候,難得看到他這樣的。”
連德妃的臉上都多了幾分揶揄之色,看了一眼臉上露著尷尬的胤禛:“這到是,那額娘就留著殊蘭在跟前多幾日,趕二十九送回去。”
三十就過年了,十四到底是跟德妃親厚,笑的囂張:“哈哈哈!正該這樣!”
殊蘭被打趣的臉一紅,撒嬌道:“連額娘也打趣人家。”說著一扭身躲進了裡面,德妃笑的越發開懷,一連聲的吩咐姜嬤嬤:“快去看看,羞著咱們的側福晉了。”
康熙老爺子如今去哪都不喜歡讓人通報,突然襲擊,聽一會牆角,在突然開聲,十四正大聲笑著,忽聽得太監尖細的聲音道:“皇上駕到!”,他一個激靈差點摔下椅子。
太監的聲音剛落,康熙就大步走了進來,殿裡的人忙都行禮,康熙叫了聲起,已經出來的殊蘭扶著德妃起了身。
德妃侍候康熙在榻上坐下,又拿出個手爐讓康熙暖手,才在康熙的身邊坐下。
康熙問了幾句德妃的身體,聽見全好了就問起剛才:“朕在外面聽得你們笑的聲音那樣大,可是有什麼喜事?”
十三如今正受寵,他一向又是個直性子,張口就來:“正取笑四哥和小四嫂呢。”
連康熙都因為在胤禛的臉上看見了幾絲尷尬笑了起來,又呵斥十三:“沒大沒小。”
但哪裡是呵斥,不過是笑著說一句話而已,十三就嘿嘿的笑了兩聲,德妃捧了茶給康熙,笑著介面:“快莫要說了,殊蘭剛剛的都羞的躲進去了,在說你小四嫂惱了你。”
十三就起身朝著四阿哥作揖:“求四哥講講好話。”
胤禛暗瞪了他一眼:“快坐下吧。”
康熙這才注意到了侍候在德妃身旁的殊蘭,穿著松綠色繡纏枝梅的旗袍,外面罩著件銀紅色狐狸毛的馬褂,頭上的叉子似乎還是德妃賞的,確實是個難得的美人,也難怪兒子心裡一直記掛。
康熙只看了一眼就問胤禛:“那反季的蔬菜就是你這側福晉莊子上的。”
“回皇阿瑪的話,正是。”
康熙就點頭:“難為你們的孝心,聽得她也就種了那麼點,以後若還有叫內務府按著市價的銀子買了就是,不必白送,也是她的嫁妝,你也好意思。”
胤禛就起身應了是,殊蘭不得不開口:“皇上說這話實在是讓妾身惶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說是妾身的嫁妝莊子,若沒有皇上,沒有大清又哪來的妾身的這些嫁妝莊子,沒有這些莊子就沒有這些孝敬皇上的蔬菜,因此說到底這些都是皇上的,皇上拿自己的東西還要給銀子,教臣妾實在惶恐。”
康熙笑道:“胤禛是個鋸嘴的悶葫蘆,朕說什麼就應什麼,這個側福晉到是個巧的,道理雖然有些歪,但也有幾分意思,怪道你這樣喜歡她。”後面的話是對著德妃說的。
德妃笑了笑:“這孩子難得的其實還是孝心,帶人實心,因此上妾身極其喜歡。”
誇殊蘭其實就相當於在誇胤禛,德妃這完全是第一次在康熙面前說胤禛的好話,連康熙都意識到了,更何況下面的胤禛。
康熙笑著深看了幾眼殊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