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聽來福的話,她也知道要是能買下徐老蔫家的地很值,可是這眼看著家裡就要有花錢的地方,家裡攢下的那點錢是萬萬不能動的,“你個小精怪,這話還用你再學一遍啊?不光你嬤嬤知道那塊地便宜,你母親我也知道,可是光知道管啥用,咱又買不起。”
於海知道家裡能拿出那個錢,在何氏這樣說的時候,他幾次張口想說什麼?都讓何氏用眼神制止了。一開始他還不明白,何氏衝著冬桃一努下巴,他也就知道了家裡現在還真買不起,徐老蔫家的地。“唉”嘆了口氣也就不說話了。
因為冬桃的事,再加上這買地的事,一家人都有點提不起精神。早早的吃過晚飯,就各自睡覺了,冬桃的心情卻是很好。
第二天,家裡卻很意外的來了一個人。
來福一家人剛剛吃過早飯,於海正好何氏說去地裡拔草的事,就聽到有敲門的聲音,小柱子跑去開門,不一會卻領著一位六七十歲的老漢進來了,“爹,我徐爺爺來了。”
於海抬頭看到來人,慌忙的迎了上去,“徐大爺,您咋來了,快,您老請上坐。”
來人正是昨兒來福一家議論的徐老蔫,才六十多歲的他,這些天為了籌錢贖他兒子,現在看起來跟七十多歲的老人似的,面帶愁容頭髮花白,背也彎著直不起來。他被於海讓著坐下,先是雙手哆哆嗦嗦的拿出掛在身側的旱菸杆,默默地裝好旱菸碎末。
於海忍著沒有問出心裡的疑問,趕緊給徐老蔫點著了旱菸,問道:“徐大爺,您老吃飯沒?”
徐老蔫抬頭看了看於海,點了點頭,狠抽了兩口旱菸,才出聲說道:“大海啊,大爺今兒來你家,是有事來求你了?”
“有啥事您老說話,大侄子我要是能辦到的,絕無二話,您還說啥求不求的,這不是折殺您大侄子我了。”於海聽徐老蔫的話,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他來自個家肯定是借錢,看著老人滿頭的白髮,有點心酸的他很果斷的應承了,讓心善的他,拒絕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的請求,他還真的做不出來,儘管他現在還不知道老人要求自個啥事?
這兩天看盡人臉色,嚐盡辛酸的徐老蔫,聽到於海真誠的話,老眼泛起了淚花,他邊用手擦拭著眼睛,邊一個勁的點頭似感慨的說道:“好好,好好好,大海這樣說,這一趟就算你大爺我沒有白來啊。”
何氏端著茶水一進來,聽徐老蔫這樣說,就笑著接話說道:“瞧,徐大爺說的這話,啥事啊?還您老沒白來?”說著話,她有深意的看了於海一眼,詢問徐老蔫到家來有啥事?於海輕輕的對她搖了搖頭,表示他還不知道是啥事?
何氏眼睛一轉,她也懶得猜徐老蔫這會到自個家有啥是?邊倒水邊直接問道:“徐大爺,您老今兒咋有閒工夫到家來呢?”其實她隱隱約約的猜出了一點大概,只是徐老蔫不說,她也不知道自個猜的對不對?
徐老蔫用手搓了搓臉說道:“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們把我那三十多畝的地買下來,至於我為啥要賣地,我想你們也多少聽了些?我也就不細說了,我知道讓你們買我家的地,有點難為你們小兩口了。”
說的這兒,他頓了頓接著艱難的說道:“我這也是沒有法子了,唉,賭場裡討債逼的緊,我,大海啊,你就當是幫你徐大爺我了,你們放心,我家這三十多畝地,也不跟你們要多,只要十八兩就行。”
他也是被賭場的人逼得沒有了一點辦法,這眼看就到了賭場限定的日期,要是他還籌不到錢,賭場的人說的,就要剁了他兒子的手;他雖然狠兒子的不爭氣,可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能眼看著兒子,讓人家剁了雙手啊?
來福在一邊聽到徐老蔫的話,眼睛一亮,她滿含希望的望看著自個的爹孃;對於這個徐爺爺她不是不同情,尤其是看著老人一把年紀了,還對著小輩說出求字,她只是對老人的兒子,也是厭惡的不行。
她同情老人歸同情,這地她還是認為自個家買下來的好;畢竟她家要是不買,老人還是會買給別人;而卻她家買了老人家的地,也算是行善幫了老人家;老人能求到她家來,肯定不是沒有去別人家求過,她估計別人家,肯定是拿不出那麼多錢,要不然老人家哪能來求她爹?現在只是不知道她爹孃,會不會買老人家的地了?
於海和何氏吃驚的對視一眼,昨兒還說徐老蔫家的地,要二十兩呢?這今兒就降了二兩,這看樣是老人家真的是難為的不輕啊?心軟的於海對何氏詢問的看了一眼。
何氏本來看到老人家受難為的樣子,就有心想幫老人家一把,這會再聽那地賣的這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