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都過六十歲的老人,老了老了連個安身的地都沒有?他嘆了口氣,無奈的對何氏說道:“孩子娘,你這是說的啥氣話?我啥前說嫌你們娘幾個礙眼來?來,孩子娘,你過來坐下,咱倆個好好的把這事說說,看看這事咋辦才妥帖,咱娘猛個頂的這樣尋思,我還真是不知道咋回咱娘了?”
何氏沒有聽於海的再坐下,她只是轉過身盯著於海看了一會;在於海被看重心虛的要說點啥的時候,她冷清清的開了口:“你家的事我不管,我就有一句話想問你,這給倆個小姑子操持嫁妝,咱娘還能賣房子,給倆個閨女撐面子,到咱冬桃出嫁那前,你賣啥給咱冬桃配送?也賣房子,哼,你有嗎?”
何氏還是第一次說話,戳著於海的心窩子,她知道房子一直都是於海的一塊心病,她也知道她揀這是說,於海肯定心裡不好受,可是這會她也是心裡堵著慌,也氣於海一次又一次的瞎逞強,一點沒有顧慮到孩子們;她既然生氣當然就沒有好話答對於海了。
於海聽到何氏提到房子的事,心裡一陣煩躁,拿出掛在身上的旱菸,手有點哆嗦的點著了火,猛的抽了幾口,到現在他們家連個房子都沒,他不是不心急,這眼看眼的孩子們也大了,尤其是他大女兒和二女兒,這眼看著到了說親的年齡,他們家還擱這莊子上住著,怎麼讓人家給倆個女兒找婆家?房子一直是於海的一塊心病,這會何氏把這事挑出了說事,於海還真是沒法,也沒那個底氣再說啥?其實這一次於海心裡也對於佟氏有了點埋怨,可是那畢竟是他自個的娘,他有能說啥?
何氏看於海的樣,也沒有那心勁再說了,徑直脫了衣裳摟著倆孩子睡覺了。
於海也沒有說話,他只是邊抽著旱菸,邊看著躺在炕上的何氏和倆個孩子,愁眉苦臉的愣著神。
於海一夜就這樣坐著,等好不容易睡著的何氏,醒來起身一看,地上滿滿的旱菸沫子,她又看到於海憂愁的那樣,真是又心疼又生氣,有心想說兩句,可是她卻擰不過心裡的勁,只是賭氣的又躺到了炕上,生氣了悶氣。
於海把煙桿在凳子邊上克里克,“唉”了一聲,站起來拍了兩下,坐了一夜有點僵硬的腿,走到炕上坐下,對著何氏的背影說道:“孩子娘,唉,你也別生氣了,我這次不會再懶娟兒和蘭兒的事了,咱娘要是真打算賣房子,就讓她賣吧,至於,二老要到這兒住,我也是不會應承的,二老說我於海不孝,我也是沒有法子的事,這一邊是你們娘幾個,一邊是老家那邊,我總有顧不上的,我”他說著說著有點語塞,做出這個決定,他不是不難過,可是孩子娘說的話也對,這眼看著他大女兒也快到說親的年齡,他不能再光顧著老家那邊,再讓媳婦孩子的跟著他受罪了。
何氏猛的坐起了身,她沒有想到過了一夜,於海會改了心思,她看著於海難過的樣,心裡也是不好受,她不是摳門的人,這還不是因為家裡沒錢,要是再攬她倆個小姑子的事,不是犯難嗎。可是看到於海這麼難過,她臉色和緩點的說道:“我生氣不是嫌你又攬倆小姑子的事,我是生氣你不懂的量力而行,咱家現在是個啥情況你不是心理沒數?這眼看著孩子們一個個的都快長大了,咱這連間房子都沒有,僅是住這兒也不是個法子呀?孩子爹,倆個小姑子到時候出嫁,咱不會像那不知事的,一個子也不掏,我也不是攬著你,不讓你管老家那邊的事,可是這要是再跟老四親事一樣,咱啥事都攬著管著,你覺得咱有那個能力不?再說了咱娘說一出是一出的,這嫁閨女,有多少就看著配送就是了,咋還想著賣房子置辦嫁妝來,這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孩子爹,我也不怕說出來,惹你心裡膈應,咱娘這事行的有點過了,那有這樣式的?把倆閨女嫁出去日子就不過了?還賣房子,咋尋思的叻?”
於海聽何氏抱怨,卻沒法接何氏的話,畢竟說的是他自個娘,可是他也沒法呵斥他自個的媳婦,反倒是心裡也是埋怨他娘行事沒準成,可是讓他順著孩子孃的話,接著往下說,他又說不出口,只能悶著頭說道:“好了,孩子娘你也別生氣了,我心裡有數,一會我就去老家那邊,同咱娘說清楚,唉,我這就去吧,現在也沒啥要緊的活,你躺會再起吧,晌午別等我吃飯了,我下半晌在回來。”說完,於海看了一眼正睡覺的來福和小柱子,就出去了。
何氏也沒有叫住於海,只是半躺在炕上,直愣愣的看著倆孩子,想起了心思。
而於海到了老家那邊,老於頭和於佟氏老倆口還沒有起來,等到老倆口起來,於海把話說完,於佟氏卻跳起來發起了脾氣:“你是當大哥的,倆個妹妹的嫁妝,你不掏錢買,還攔住不讓我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