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大哥,可否先容我片刻,我有要事。”說完不等郎童衛回話便匆匆離開,郎童衛一臉疑惑,卻也沒多說什麼,將天心晶裝進空間戒指之中便離開了永珍家族。
而林幻然卻跟著這個老林來到了花圃之中,這裡種植著五顏六色的鮮花,看起來是用來點綴而非天材地寶,東森大陸的土壤也是極為特殊,可以說在這裡種植任何東西,生長的速度還有品質都遠遠不是其他四個大陸可比的。
可以說此處便是最為宜居的地方,若不是有兇獸在側,恐怕東森大陸的人數會遠遠超過中土大陸。
“這位公子有事嗎?”老林覺得奇怪,他幾乎是負責花圃和外圍之事,從未參與過家族之事,甚至他和永珍家族也沒有什麼關係,來到這裡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若是這個公子來看花也就罷了,但是看他的表情和眼神,明顯不是。
林幻然看著老林心中湧現出一絲強烈的酸楚之意,強行忍耐住眼中似乎要決堤的淚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對不起,在下實在是有些唐突,敢問先生可是姓林?”林幻然平復了心情出言詢問。
老林更是奇怪,他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老奴的確姓林。”
聽到確定的答案,林幻然心中更是激動,但是還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若是巧合又當如何?隨手從空間之中拿出一張絲帕,然後遞給老林,“先生請看看,這是否您之物?”
看到這張絲帕,老林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猶如洪水決堤般眼淚便溢位了他的雙眼,這一幕讓林幻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過他依然靜靜的等待,等待著老林開口說話。
“這,這是你的嗎?”老林抬起頭看著眼前年輕的男子,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升起了一絲他多年都不敢想象的希望。
心中的酸楚之意越發的濃厚,林幻然甚至都說不出話,只能點點頭,“月幕螢火飛滿天,丹青翩然美如仙。痴子三生筆畫眉,白頭不渝心相連。”
這首詩在絲帕之上用紅色的細線一點一滴的穿針引出,每一條線都包含著深深的濃情,老林聲音嘶啞的念出之後,仰天而望,眼淚滑落臉頰,“十八年,十八年了,老天不負我,今生終於還是讓我在臨死之前見到我兒,老天不負我啊。”說完,再也忍耐不住,老淚縱橫。
聽到這番話,林幻然知道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了,雙膝頓時跪倒在地,“爹。”再抬頭,淚水如雨,這一刻唯有十八年的心酸湧上。
十八年的嘲諷十八年的努力十八年的汗水十八年的堅持,讓林幻然承受了太多,從小記事便在天銳閣,唯有譚天一人跟在身邊,周圍的師兄弟根本無法讓人感覺到絲毫的溫情。
父母?這兩個字對於林幻然來說根本是天方夜譚,就算是蘭柯一夢,爹孃的臉都是空白的,因為沒有看到過,所以無從想象。
“孩子。”老林顫顫巍巍的走到林幻然面前,想用自己的手親自觸碰自己的孩子,但是下一刻眼前卻是一黑,緊接著天旋地轉,他居然就這樣昏倒了,耳邊傳來林幻然焦急的呼喊,不過他卻十分安詳,死又如何?可以在死前見到自己的兒子,也算不枉此生了。
溫暖,這是老林現在唯一的感覺,意識還是第一次回到身體之中,“爹,爹。”耳邊傳來朦朧的聲音,對啊,我遇到我的孩子了。我還有好好和他聊過,還沒有補償他。
心中的念想讓他用力的睜開了雙眼,周圍的一切是自己熟悉的陳設,莫非剛剛只是一場可笑的夢境嗎?
“爹,你怎麼樣了?”此時,林幻然走了進來,老林才知道這不是夢,“孩子,爹沒事,爹沒事,爹只是太高興了。”老林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林幻然連忙跑到他的身邊,隨後將他扶起,“爹,不要太激動,您五臟衰弱,不能大喜大悲。”
“哈哈,沒關係,能再見到你,爹什麼都不怕。”剛剛給他喝下藥酒,用真氣梳理經脈,但是他身體實在是千瘡百孔虛不受補,想要幫他完全恢復,需要長時間的調理,而且林幻然發現,自己父親曾經有修煉過的痕跡,但是卻被人強行廢掉了。
正因為如此,身體每況日下,若不是自己今天碰到他,恐怕這一生便會無緣得見了。
林幻然心中也是無比激動,至於父母拋棄自己的恨意?半點也沒有,因為自己現在活下來了,而且活得很好,而父親呢?卻在一個小家族當外管事,不僅如此體弱多病,畏寒怕熱,幾乎隨時隨地都在飽受煎熬,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憎恨?
千言萬語道不盡,林幻然和老林有無數的話要說,林幻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