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信等一眾貴賓坐在左首最靠前的位置,此時曲洋湊過來低聲道:“這些江湖人物前來觀禮,自是給這掌門接任大典平添了不少生色,不過怕是有人會從中生事!”
呂信輕搖摺扇,毫不在乎道:“有人生事是肯定的,就怕他們不來,不然我會讓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曲洋道:“今日乃是大喜日子,若是動粗,怕會給江湖同道笑話!”
盈盈笑道:“曲叔叔你不用擔心了,若是嵩山派敢來惹事生非,我們只管將他們還以顏色,這樣方能起到震懾作用,對恆山派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若是一味忍讓,只會讓江湖同道笑話恆山派怕了左冷禪,這樣才會有損恆山派威名!”
曲洋恍然道:“大小姐高見,屬下佩服!”
盈盈瞟了呂信一臉,嫣然笑道:“曲叔叔過讚了,這可是呂大哥的主意!”
群豪上前獻上賀禮之後,方才向盈盈和呂信見禮。
一片鬧聲中,就聽一個異常特別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恭祝呂公子和任姑萬壽無疆、永結同心,白頭皆老、舉案齊眉!”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有人起了頭,所有人都跟著喊了起來,就連曲洋也不例外,盈盈被弄了個措手不及,一時愣在了哪裡。
呂信只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感應到曲非煙投來的狡詐目光,回頭望去,只見曲非煙正笑吟吟的盯著他看,頓時心下恍然,定是這小丫頭搞的把戲,不過心下卻是隻有歡喜沒有氣惱,欣然接受了曲丫頭這份大禮。
目光掃過,看到了儀琳滿了幽怨的眼神,給了她個安慰的眼神,又看盈盈傻在了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知她臉子薄,事後定會惱羞成怒,忙朗聲道:“大家的心意我呂信心領了,不過今日乃是非非接任恆山派掌門的大好日子,大夥請先就座,改天呂某在一一道謝!”
見大院內鬧哄哄的,尤其桃谷六仙在人群中大潑口水,恆山眾弟子直皺眉頭,隨手摸了幾片樹葉打住六怪啞**,這才漸漸安靜下來。
鬨然叫好聲中,又有弟子報上山來,少林方證大師和武當沖虛道長到賀。
又是一片譁然,連呂信也沒料到恆山派居然會有這麼大面子,恆山派眾弟子更是將興奮寫在了臉上,以往五嶽劍派舉行掌門接任大典時,少林武當最多隻是派人送來賀禮,今日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親臨道賀,實是給足了恆山派天大的面子。
迎出庵外時,就見一僧一道大袖飄飄,連袂而來,在呂信的指點下,曲非煙率著恆山派弟子上前行了晚輩之禮。
二人各命弟子奉上厚禮,方證大師宣了聲佛號,微笑道:“曲掌門昔日拜訪少林,老納今日前來,也不過是禮尚往來,曲掌門勿須客氣!”
沖虛哈哈笑了一聲,道:“老道士身無長物,面輕禮薄,曲掌門勿怪才是!”
曲非煙雖是聰明伶俐,此刻也不禁被這兩位前輩高人的客氣之言弄的有些慌神,顯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應付。
呂信心道:“終究還是個小丫頭,撐不起大場面!”朗笑一聲,上前道:“大師和道長親臨見性峰,實感高誼,非非年輕識淺,恐有怠慢,不如就由在下替她接待兩位,大師和道長請上座!”話完身後請客。
右邊坐滿了前來觀禮的三教九流人物,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皆同呂信坐在左首,呂信給了曲非煙一個鼓勵的眼神,又以眼神示意站在她旁邊的儀清,見儀清領會,這才回身與老和尚跟老道士敘情。
寒宣幾句,沖虛向曲洋道:“二十載未曾一會,曲右使風采依舊,真是可喜可賀!”
呂信一聽這話便知曲洋和沖虛乃是舊識。
只聽曲洋道:“道兄見笑了,曲某如今只不過一山野粗人,早已脫離神教,此次非非接任恆山派掌門,大師和道長親臨道賀,曲某先代她謝過!”
方證大師道:“大家份屬武林同道,曲施主不必客氣,況且曲姑娘關係到今後武林的運數,老納豈能不來!”
曲洋一怔,剛要問個明白時,沖虛卻搶先向劉正風道:“莫掌門殘造毒後,臨終貴命囑令狐少俠接掌衡山門戶,不知劉兄意下如何?”
方證大師也看了過去,靜待下文。
劉正風微笑道:“劉某已退隱江湖,本不該再行理會派中事務,不過此事關乎我衡山派生死存亡,即是師兄遺命,劉某自當鼎立相助令狐賢侄!”
方證大師點頭道:“令狐少俠得風老先生獨孤九劍真傳,此關鍵時刻,莫掌門託他接任衡山門戶,實有遠見之明!”
正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