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之間,聯以飛橋。寺中有一個老尼姑打掃,見二人到來,恭敬行禮。
探目望去,於縹緲煙雲之中,隱隱見到城郭出沒,磁窯口雙峰夾峙,一水中流,形勢極是雄峻。旁邊那老尼姑心知眼前之人是恆山派的貴客,執禮甚恭,此時介紹道:“左為靈龜閣,右為神蛇閣,中間狹道相連,不若由貧尼給呂公子和任大小姐作個嚮導!”
盈盈道:”這懸空寺當真是鬼斧神工,真不知當年是如何建成!”言罷望向呂信。
呂信哪知道這許多,忙向旁邊那老尼姑道:“這位師太,我們自己隨處走走便可,不敢打擾你!”心道多個電燈炮當真是怪不自在的。
那老貧尼答應一聲,識趣的走了開去。
二人踏上天橋,都覺心懷大開。呂信忽然心有所動,自己來這世界已七有有餘,行走江湖亦一年餘,只覺江湖仇殺不外於此,為名撕殺,為利惡鬥,心下深感厭倦,不由想起前世種種,甚是懷念,又思歸之無望,不由蔚然長嘆。
盈盈不知正在想些什麼,此刻俏臉忽紅,又聞呂信長吁短嘆,奇道:“呂大哥,你在想些什麼,因何嘆氣?”
呂信畢竟不屬這個世界之人,雖有佳人陪伴在側,仍感孤寂,應道:“我在想,如何才能回我的家鄉!”
盈盈愣了下,這才想起呂信還從未說過他的家鄉在哪,只知他去過極遠的西方,不由嗔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家鄉哪裡呢!”
呂信心道:“我的家鄉在北京,不過不是現在這個北京!”答道:“我的家鄉不如我給你講個故事!”
盈盈奇道:“講故事?好啊!”
呂信隨口胡諂道:“據說宋朝有一位秀才落魄不得志,一日上山被雷劈,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唐朝,正好結識了還沒入宮的楊玉環!”摟著盈盈纖腰問道:“這個楊玉環就是後來唐玄宗最寵愛的妃子楊貴妃,你知不知道?”
盈盈聽得雲裡霧裡,愕然點頭。
呂信親了她一下,續道:“這個秀才結識當時尚是個民女的楊玉環之後,日久生情,只可惜後來楊玉環被選秀入宮,終被唐玄宗納為妃子,這個秀才鬱結難解,發奮功讀,最終高中狀元,數年後在宮中與當時已成為唐玄宗最為皇愛的妃子的楊玉環相見,方知楊玉環對其始終未曾忘情!”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問盈盈道:“你猜後來如何了?”
盈盈正聽的入神,脫口問道:“後來怎樣了?”
呂信哈哈笑道:“當然是楊玉環跟著那個秀才私奔了!”
盈盈緊繃的心神松洩下才,舒了口氣時,又嗔道:“你胡扯,哪有你說的這般玄乎,宋朝的人怎會跑到唐朝去,虧你想得出來!”
呂信盯著她美眸認真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難道不相信我?”
盈盈被他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面紅心跳,垂下了玉臉,雖是不信,卻也未再反駁。
呂信亦知她不信,不過他就算再廢多少口水,盈盈也不會相信,唯有作罷,細省盈盈面容時,卻見她兩腮掛著幾朵紅暈,微一愕然,便已明白其中原由,盈盈曾多次與他有過肌膚之親,雖然這時代女子大都嚴守禮節,但正常的生理反應又豈是禮節所能剋制的了。
況且盈盈已到女孩兒情動之齡,這個年齡段的女人對性最是充滿了好奇和渴望,如此摟抱在一起,豈有不動情之理,現在盈盈即未反抗,便說明她已經默許了自己這種異性侵犯的行為,只是盈盈面皮薄,不能操之過急而已。
呂信心下暗喜,亦起了正常的生理反應,盈盈與他相擁甚緊,馬上便查覺到了,當即羞的無地自容,正不知是否該離開他懷抱時,對面靈龜閣中腳步聲卒起,呂信揚眉喝道:“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他一聲呼喝甫罷,只聽得砰砰砰幾聲響,靈龜閣的幾扇窗戶同時被人擊飛,視窗露出十餘枝長箭的箭頭,對準了三人。便在此時,身後神蛇閣的窗門也為人擊飛,視窗也有十餘人彎弓搭箭,對準二人。
呂信心下恍然,已知來者何人。
盈盈此時也從他懷中站起,偷偷瞥了他一眼,面色稍舒,緊挨在他身後而立。
只聽一人喝道:“射!”卻見窗中射出十七八道黑色水箭。這些水箭竟是從箭頭上射將出來,原來這些箭並非羽箭,而是裝有機括的水槍,用以射水。烏黑色的水箭斜射向天,在夕陽反照之下,顯得詭異之極。
二人跟著便覺奇臭沖鼻,既似腐爛的屍體,又似大批死魚死蝦,盈盈聞著忍不住便要作嘔。十餘道水箭射上天空,化作雨點,灑將下來,有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