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盈盈臉上,問道:“任大小姐,這幾年來我待你怎樣?”盈盈道:“你待我很好。”
東方不敗又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很好是談不上,只不過我一直很羨慕你。一個人能生而為女子,已比臭男人幸運千百倍,何況你這般千嬌百媚,青春年少。我若能和你易地而處,別說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做。”
呂信作了個嘔吐狀,道:“你若和盈盈異地相處,豈不是要我愛上你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老妖怪?那可不行!”
東方不敗凝視著他,眉毛漸漸豎起,臉色發青,突然笑道:“原本聽說任大小姐愛煞了你,我還當你有什麼本事,原來是個牙尖嘴利之輩,比起我的蓮弟來,你還差得遠呢!”
呂信長聲笑道:“少噁心了,身為鬚眉男子,卻學女人去鏽花,真是給男人丟臉,你知不知道你那面首整日在外面勾三搭四,到處拈花惹草”
東方不敗忽然怒吼道:“混帳,你說什麼!”一張臉脹得通紅,突然間人影一晃,繡花針向呂信疾刺。
呂信兩眼一亮,這東方不敗果真名不虛傳,身手竟不在張誠之下,行走江湖一年多,難得碰到一個象樣的對手,不由見獵心喜,右腕一翻,手中摺扇點向東方不敗腕脈,左掌豎指點向東方不敗膻中大**。
東方不敗驚咦一聲,紅影一閃,已退了開去,瞪著呂信尖笑道:“好身手”
任我行被困十二年,對東方不敗自是恨急,此時大喝道:“東方不敗,納命來!”身形一縱,撲了上去。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人影一閃,鏽花針刺向任我行右目,任我行但覺他來勢極快,避無可避,不由大吃一驚,猛一偏頭,右掌切向東方不敗右臂,左掌豎指挖向東方不敗雙目。
互聽任我行啊的一聲,竟是給東方不敗在臉上刺了一針,呂信看的明白,任我行的吸星**雖功力深厚,但東方不敗速度實在太快,任我行雖避開了要害,但臉上還是中針,且東方不敗刺中他之後已抽身退後,使他一擊全告落空。
剛要上前接下時,向問天和上官雲看出不對,一挺大刀,一揮軟鞭,撲了上去。這當世三大高高聯手出戰,勢道何等厲害,但東方不敗兩根手指拈著一枚繡花針,在三人之間穿來插去,趨退如電,竟沒半分敗象。
盈盈也彈出繞指神劍,衝上助戰,以四敵一。
呂信有心看看這葵花寶典到底有何厲害,遂在一旁壓陣。
鬥到酣處時,猛聽得上官雲大叫一聲,手中單刀落地,一個筋斗翻了出去,雙手按住右目,這隻眼睛已被東方不敗刺瞎。接著任我行、向問天也相繼中招,忽見東方不敗鏽花針刺向盈盈面頰,呂信大怒,隔空一指點向東方不敗當胸。
指力無聲無息,待到一尺處時,東方不敗方才察覺,“啊”的一聲叫,忙收手退開,呂信卻已閃了過來,揮掌逼開任我行等人,道:“讓我來!”將摺扇插在腰間,又替盈盈擦去面頰上的汗珠,柔聲道:“你先休息一會,讓我收拾這人妖!”
東方不敗尖聲道:“你這是什麼武功?”
呂信惱他方才對盈盈下毒手,轉身冷哼道:“管我什麼武功,能殺你這人妖就行,你若能在我掌下走過十招,今天我饒你不死!”
任我行等大驚,方要說話時,呂信擺手示意,同時右掌一探,屈指成爪,當胸抓向東方不敗五處大**。
東方不敗大驚,只覺這一招玄奧難擋,避無可避,手中鏽花針疾刺呂信左眼,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呂信跟方證大師和風清揚交手時都已留了後手,今次再不留手,全力而出,轉眼數招過後,才試出東方不敗功力較張誠還差了一籌,比任我行也高不到哪裡去,所恃者只不過是身法詭異快捷,方能以一敵四。
任我行等人只覺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在眼前飄忽進退,向問天和上官雲等功力稍差之人根本看不清二人出手招式,只感心下駭然,都捏了把冷汗,料不到東方不敗如此厲害,若非呂信及時接下,此刻自己等人怕是已屍橫就地了。
任我行尚能看清二人出手招式,他還是首次見呂信出手,清楚的瞧見東方不敗雖出招詭異難測,但呂信招式更是玄奧莫測,將東方不敗逼的只有防守之功,無還手之力,這才心下鬆了口氣,想起方才的兇險,也是出了身冷汗。
東方不敗則更是驚駭,呂信出招尚比他要快上幾分,更覺出呂信功力遠超自己,招招都功向自己破綻之處,他十二年來苦練葵花寶典,向來自詡武功天下無敵,不料今日碰上如此高手,如何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