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住在這裡,你就不理他們會找言老闆報仇!”
孫青霞沒答腔。
他微蹙著眉,目蘊神光,但又偏似眼無所視似的,而且在聽龍舌蘭說話時,臉上露了不耐煩之色。
他顯然在留心一件事。
——什麼事呢?
“他們不會回來報仇的。”
這是孫青霞的回答。
大家都大惑不解。
“為什麼?”
——難道“流氓軍”都改行去持齋吃素不成?
“因為他們已自顧不暇。”
“——自顧不及!?”
他們都知道這話自有下文。
大家都急著聽這下文。
只有一個在問:
“叔叔,你在聽什麼?”
問的聲音很清。
很脆。
——也很嫩。
問的人很天真、爛漫、也可人。
問的人的“心水”很清。
所以她才一眼看出孫青霞留意圖神的在細聆。
——他在聽什麼?
問的人是小花。
——言氏夫婦的寶貝女兒。
孫青霞瞄了小花一眼,但眼色非常友善,還帶頭點微微的訝異。
“我是在聽。”
“聽什麼?”
“聽他們的去向。”
“——你要”
“我要跟蹤他們,直接找上東方蜘蛛和洞房之珠,殺他個清光!”
“你——!”
“許多人找他們,都找不著,這兩個人,不好找,殺一個留著一個,反而結仇惹禍,不如放了這些話的,追蹤他們回巢,才一氣鏟除他們!”
的確,與其迫供,不如追蹤他們:跟蹤一人,還可能有大,但迫蹤這麼一大群人,以孫青霞的輕功,武功,還真不是難事。
只不過,萬一跟上了,查出了,找到了,以他的武功,足不足以與那兩大頭領抗衡呢?
以他的能耐,又能不能夠對付那麼一大隊如狼似虎的人!?以他的輕功,又可不可以在萬一失手敗走時,能作全身而退?
再說,他已樹敵奇多,群兇不同,他還憑什麼招惹這一干窮兇極惡之徒,自討苦吃?
他應付得來嗎?
——叫天工、任勞任怨、仇小街、蘇眉等人對他正全力追殺、緝捕中,他那頭尚未喘定氣平,這頭又要去惹“流氓軍”這一彪凶神煞的人馬,他到底是膽大包天,還是當真活得不耐煩了,來個“壽星公吊頸——嫌命長”不成?
二、完全走調
這連龍舌蘭都大感震訝。
“你要對付他們?”
“我想對付他們已久——難得他們今天送上門來!”
“你——你要一個對付他們這麼多人?”
陳粉腸也顯得不敢置信,倒抽一口涼氣,問:
“——卻難道還帶同你去?”
孫青霞譏消的回了一句。
於情卻憂形於色:
“你肯定他們會折返巢穴去?”
孫青霞這回斬釘截鐵的道:“他們攻打貴棧無功而退,必要找個背得起黑鍋的人來報告——如果不是房珠,便是詹奏文;找上他們一個,還怕的不到第二個?”
隨後,他極表不耐煩的說,“如果不是你們一直在這兒嘮嘮叨叨,我早就聽到他們往哪兒去!”
“我也去!”
龍舌蘭說。
她興奮的時候,面頰上那一道外傷,也在發紅發亮。
孫青霞卻一眼望人她的傷疤裡,冷冷的說:“你去?你去做什麼?”
“幫你啊!”
“你能幫得了我?”
“嘿,‘流氓軍’這夥悍匪,早已人人得而誅之,我想對付他們亦已久矣——難道有你去得我就去不得的事!”
孫青霞冷曬而且堅決的道。
“不。你留在這兒。你要去,先治好臉上的傷吧!”
龍舌蘭一下子氣紅了臉。
孫青霞向言尖一拱手,道:“小顏姑娘交給你和大嫂了——我先去蕩平‘流氓軍’,決不容這匪人侵擾八無先生的至交好友!”
一說完,他就走。
一走不回頭。
大家一時都不敢去看一個人:
龍舌蘭。
——一個人在汲面子的時候,最好少去看她,不去惹她,不要去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