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直遲。
她決定要出手。
下手。
放箭。
可就在這一剎之間,龍舌半忽然覺得腥風大作。
黴氣撲面而至!
她忽然感覺不妙。
——那老人向婦人拂了一記,但勁風卻是向她攻到!
她沒想到對方早已發現了她!
她要應變已來不及。
待她發現指風之後、要應變確已不及。
可是她的直覺感覺到“危機”,卻在發覺那指風夾著腥風來襲之前。
——也許只前一剎那、彈指間、半瞬之際,但還是快了那麼一丁點。
一下、一點、一剎。一瞬,已可以改變很多事。
也可以做許多事情。
包括生。
包括死。
還有成。
和敗。
四、沒有牙齒的匪徒
她突然感覺到不妙。
所以她驟然跌步往旁邊一閃。
這一閃極快,但她只覺腰肋之,還是著了一下,麻了一麻。
那一麻的感覺,就跟小螞蟻叮了一口,沒啥分別。
但她眼前的柱子和遮掩他身形的桌於,只聞“噗、噗、波、波、嗤、嗤、奪、奪”連聲。好像有什麼銳物釘入了這些器具上,而且還馬上發出刺鼻的焦味。
“嘩啦”一聲,只見那老人手臂一抬,整張桌子都往老人那兒飛了過去,而且還無聲無息的託在老頭子掌上。老者的五指已穿過了桌面,他的手掌就像一個磁碟一般,要吸什麼都可以輕易手到擒來,而且也像是利刃一樣,什麼堅硬的事物都能給他信手洞穿:龍舌蘭突然明白那兩個女人是給什麼“利物”開了膛的了!
龍舌蘭雖避過了對方攻擊的主力,但深覺好險!
如果她沒能及時避開,只怕現在的情形要比那張桌子還不如!
她雖避掉這一擊,但臉色已比月色還白。
可是她卻不明白。
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發現她的!
那老人笑了。
嘿嘿桀桀這樣笑首,張開了枯乾的嘴,裡面居然沒有牙齒。
卻只剩下了四隻銳利的犬齒。
——這個可惡的幾乎已沒有了牙齒、老掉牙的老不死歹徒、惡匪!
尤舌蘭只覺心裡發毛、頭皮發麻,但也愈發憤恨。
“你一來我就知道了。”那老人因為沒有了牙齒,所以口齒不清地道,”
“二十年來,沒有人能欺近我一丈之內不給我發現的。”
然後他又向龍舌蘭招招手:“女娃子,你過來,讓我樂一樂,要是操得讓我過死了癮,我或許留你條命,留你在軍中。頂個當家交椅。”
他說得很大咧咧。
很直接。
也很粗俗。
無疑,他以為自己已給龍舌蘭很“優厚”的條件了。
誰知道龍舌蘭的回答也很直接。
而且更加大咧咧。
“老淫蟲,你過來。我切了你;你不過來,我宰了你!”
老頭於喀喇一聲笑了起來:“好!”
他豎起了大拇指。
龍舌蘭下意識地閃了一閃。
她以為這老不死又施偷襲。
可是沒有。
也不是。
那老傢伙確是在誇她:“女娃子,這二十餘年來,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就這種話的女子——我奸過的女人有七百二十八,我保證一定讓你死去活來,欲仙欲死!你別充聖女,裝清高,片刻之後,我就能讓你求我:敬請強暴——你信也不信!?”
誰知龍舌蘭聽了,卻認認真真地問了一句話:
“你是詹奏文?”
那老者一怔,“你混進我這‘流氓軍’,還不知道我是誰!”
龍舌蘭又問:“你的外號是‘東方蜘蛛’?”
老頭兒咧開沒有牙齒的癟嘴,“你入得我這“蜘蛛房”,還會不知道詹奏文就是東方蜘蛛!?”
“那好,”龍舌蘭道:“你被捕了。”
她補充道:“我是來抓你的。”
“妙,妙!”詹奏文嘩啦大笑,笑得直拍大腿,喝彩叫絕地道:
“你真是妙極了!妙透了!來到我地頭,居然敢對我說這種話,你看,妙得我快連漿都射出來了——女娃,快上來吧。我淫興可頂不住、熬不下去了!說真的,你真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