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同門騎著受欺、熬著受苦!”
任勞幾沒氣崩了臉,叱罵:“去你媽的!”
虎步一跨,只聽霜田一陣裂響,已連左跨右踏換了五步。
他以虎步迫進,但虎爪卻未攻出。
這五步看似跨得隨便,但孫青霞即察覺三件事:
一,退路都給這五步封死了。
二,這五步只在任勞身邊七八尺內進退,但卻似縱橫獨步,虎虎生風,這樣一個六旬老人以如此低馬繃筋的遊步迫進,如同滑在冰上、翔於虛空一樣,其火候之老練,可以想見。
三,他已感覺到臉上一腥——猛虎在撲噬人時,總是讓人撲面腥風。
——步已跨出,攻擊即至。
所以孫青霞立即放下了琴。
在冰上。
他一旦將琴置於冰田上,任勞的虎步立即就靜止了。
也僵住了。
他沒有立即發出他原要發出的攫擊。
他沉腰低馬,左虎耳,右虎鋒,只息屏蹲身,峨然不動。
卻不知為何。
四、相擊才知相知深
孫青霞彎腰,俯身,放下了琴。
他的動作輕,而柔,就像放下的是在他懷裡恬睡的心愛女子。
面向他的任怨,發現放下琴的他,神容很有點奇情。
他甚至還蹲了下去,雙手搭在裹著琴的布結上,好像已聽到包裹裡的琴已彈出了樂章。
他蹲了下去,沒站起身。
他的雙手放在琴上。
裹琴布未解。
他蹲著,腰間的如花緬刀也繞蜷著,女子神刀在背,唯一已出鞘的,許或就只有他的雙眉如刀。
他臉上還淌著血。
——那傷曰定必是很痛了吧?
他臉上也帶著笑。
——像聽到一首好曲子聽得人心人肺的那種詭笑。
單足獨立、飄飄欲仙的任怨,跟沉馬臥身、蟠腿欲攫的任勞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以及心裡三個疑惑:
——他為何要以這個姿勢應敵?
——包裹裡究竟是什麼?
——他到底想幹啥!?
在半山上的龍舌蘭和小顏,完全看不到孫青霞的神色。
但只看到他蹲身於霸田上。
因為他背向她們。
所以龍舌蘭並不明白(就算面對孫青霞的任勞任怨也不明白),當即叫了起來:“他幹嗎要向人下跪!?沒種!”
“是下跪嗎?”小顏狐疑的道:“他是放下了琴之後,就沒起過來吧?”
龍舌蘭“哎呀”的叫了一聲。
小顏可給這大名鼎鼎的女神捕嚇了一跳,“怎麼了?”
龍舌蘭七擔心八憂慮的道:“這兩個姓任的老王八蛋小王八蛋都擅於下毒會不會這王八淫魔已受制於這兩隻大小王八!?”
——在她口裡,這好像是一場各路“王八”大會戰似的。
小顏喃喃地道:“這兩個人很厲害?”
龍舌蘭哼哼道:“你沒見過世面。在京城裡,得罪他們的人寧下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