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指出,沈君越一個後空翻躲開,青袍人並不停歇,連指數指,沈君越大喝一聲,一招“橫掃千軍”砍出,將指力全都震偏了方向,青袍人暗暗吃驚,沈君越越戰越勇,手上之勢也愈發迅捷,青袍人本可以指力迫得沈君越只剩防守之功,但只一招,沈君越卻又搶回先機,青袍人指力雖然凌厲,但似乎他的拳法也不遑多讓,一時間二人被拳風和刀氣籠罩,沈君越一刀橫過,青袍人後仰避過,隨即一拳直切沈君越小腹,沈君越回刀擋來,青袍人一拳差點打在刀鋒之上,急忙縮手,沈君越斜砍一刀,青袍人彎腰避開,眼瞧著青袍人即將變拳為指,青袍人指力未出,沈君越左手卻搶先抄出,一道刀氣直逼青袍人下盤,青袍人翹起一條腿隨即就是一指點出,沈君越避開後一個箭步搶近,青袍人見沈君越搶至身前,不及變招,反手一指戳其肋骨,沈君越左手食指中指張開,看準青袍人指出的方向伸手夾其手腕,青袍人手腕吃痛,指力偏了方向,但青袍人立即急中生智,左手以掌刀劈下,沈君越似乎早料到他會如此,右手以刀柄頂端直對方手腕,架開了掌刀的攻勢後以右肩之力撞擊對方膻中穴,青袍人悶哼一聲,不由得倒退數步,待得站定,沈君越的刀鋒已然遞到了他的喉嚨口,青袍人登時嚇得一身冷汗。
“住手!不許傷害我爹爹!”正直一個女子的聲音呼喊道,沈君越瞥眼望去,卻不是慕容靜怡是誰?當即撤回單刀,大感意外道:“他。。。他是你爹?那他為什麼要出手傷我?”慕容靜怡見其父親落敗,自是憤憤不平,氣道:“你厲害,你本事高行了吧!”說完便跑去給慕容天昊捋了捋胸口,慕容天昊連呼幾口氣,這才覺得舒坦。這時,梁正巍等人瞧出對方似乎與沈君越相識,便走近了過來,沈君越介紹道:“這位是伏羲宮的宮主慕容天昊前輩!這位是他的愛女,慕容靜怡。。。”梁緣心頭一怔,因為原先聽鬍子俊提起過她,知她與沈君越關係甚好,沈君越無意間瞥見梁緣的神情,腦中浮出當日在涼亭之上聽到梁緣與小王爺所說言語,當下介紹道:“這是我梁叔叔,朝中前任丞相;梁夫人;還有這是梁盈姐姐,最後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梁緣。。。”此言一出,梁緣和慕容靜怡心頭皆是一怔,慕容靜怡顯然有些措手不及,僵在了那裡。慕容天昊看出女兒心思,當即打了個哈哈,拱手道:“幸會幸會!”梁正巍也抱拳還禮,慕容天昊又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靜怡自上次回家之後便一直吹捧沈少俠武功如何如何了得,說的我也心裡癢癢了,便想著來探他一探,適才一戰,當知靜怡所言非虛啊!”沈君越大為尷尬,連連揮手道:“慕容前輩過獎了,晚輩適才只是僥倖取勝。。。”慕容天昊大笑一陣道:“我慕容天昊豈是輸不起的人物,他諸葛玄武都能坦誠認輸,難道我慕容天昊就較他皮厚?少俠刀法當真世所罕見,刀法中蘊含的變化更是高深莫測,令人難以揣測,似乎集刀、槍、棍、劍等眾多兵器之所長交織在一起,但又似乎卻只有刀法一路,實在令我費解!”沈君越笑道:“前輩實在是太過獎了!對了,前輩不是與少林等派約好了共同去對付臨天教嗎?怎麼現在。。。?”慕容天昊解釋道:“我的手下以及一些朋友都已經在路上了,適才我聽說朝廷也派了大隊人馬在城下集合,預備與我們共同進退,特來瞧個熱鬧,後來靜怡瞧見了你,我又心癢難耐了,便想到出手試你一試!”慕容靜怡瞥了一眼梁緣,又朝著沈君越道:“怎麼,沈大哥你不去麼?”沈君越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和臨天教無冤無仇,再說了,組織上也沒有安排我,我了落得個輕鬆。。。”沈君越口中所謂“組織”便是指的皇上,但慕容天昊不懂,惑道:“臨天教殘害武林,乃是武林公敵,人人得而誅之!況且什麼組織上不組織上,你一人獨來獨往,還需要別人組織你?”沈君越想了想道:“諸葛玄武他。。。他幫了我不少忙,還因為我的私事而被人毒害了。。。現在讓我去,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慕容天昊顯然有些不樂意,舒了一下筋骨道:“罷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味的感情用事,實非明智之舉。。。靜怡,我們走吧!”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慕容靜怡本要說什麼,但此時的心思已然混亂不堪,欲言又止的跟著慕容天昊走了。沈君越愣了一下,接著道:“走吧,我們回去吧!”
梁緣的手下意識的觸碰到了沈君越的手背,但立時縮回道:“怎麼這麼冷?”沈君越解釋道:“慕容前輩以玄冰指為看家本領,而玄冰指乃是一種極寒冷的真氣,在剛才與他交手的過程中多次近身相搏,多少也會受到些影響。”梁正巍卻滿心歡喜道:“原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君越的武功著實讓我大開眼界啊!”沈君越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