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三巡,都說喝醉了,什麼另類的情緒也都出來了;喝醉了才知道自己愛誰。。。涼亭中小王爺與梁緣的對話,涼亭外梁緣揮淚而去的場景一次次的在沈君越腦中浮現,沈君越咬著牙,神情顯得十分掙扎。相較沈君越,諸葛玄武的酒量似乎高的嚇人,喝了比沈君越多近乎兩倍的酒神智卻依舊那麼清晰,只見他不解的看著沈君越道:“怎麼沈兄弟?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有什麼煩心事兒?”沈君越用力的搖搖頭道:“沒。。。沒事兒。。。”諸葛玄武冷笑一聲道:“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兄弟你不肯說,那我也只好當自己自討沒趣。。。”沈君越聽著這話登時心裡有些疙瘩,但感情一事確實是沈君越一直難以啟齒之事,當下只好換個話題道:“前輩你別誤會。。。好好好,我說。。。我說。。。兩年前家中不幸遭了變故,母親和兄長的下落至今不明。。。”接著沈君越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番,雖然他曾經從諸葛臨天口中已然得知此事與臨天教無關,但臨天教畢竟勢力龐大,諸葛玄武又是久歷江湖,興許能知道些什麼。諸葛玄武苦思冥想了一陣,道:“幾年前我大哥打算入主中原武林,不料竟被少林慶悟大師所挫,大哥心灰意冷之下不得已再度歸隱,苦練武功。。。而當時中原武林之中,在刀法上有很深造詣的除了無人知曉的我師傅——‘魔刀’喬宿海,剩下的就是月影山莊的沈萬鈞和不知去向的張績優。若不是大哥戰敗,我現在應該已經拜會過月影山莊了。。。”諸葛玄武淺嘗了一口酒接著道:“大約在一年前,大哥再度入主中原,我也趁機想去了卻一樁心願,於是派人前往月影山莊下了戰書,可派去的人回來後卻告訴我月影山莊早已人去樓空,他在祠堂之中還看到了沈萬鈞的靈位。。。”
說到這裡,沈君越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當日的情景來,情緒一下子更是一落千丈。諸葛玄武又道:“你也真有意思,事出揚州你不從揚州查起翻到跑來京城轉悠,怎麼?你也指望那開封府的黑臉能夠幫你查出真兇?”沈君越道:“那倒不是,我在皓月幫我爹出事的地方查探過,但皓月幫已然盡數被殲,連一個有氣的也不剩了。。。”諸葛玄武道:“皓月幫被滅了難道就沒有其它幫派了?要知道一個幫派若是想在某處紮根,沒有一點人脈如何能夠站穩腳跟?一根獨苗遲早被人欺壓到死,皓月幫少說也有二十多年光景,我就不信附近沒有幫派和他交好的!”沈君越一拍大腿道:“前輩所言甚是啊,我怎麼。。。?哎呀,我頭腦也太簡單了,一直就只知道就事論事,就沒有想到從其它方向入手,多謝前輩指點,多謝前輩指點。。。”諸葛玄武自豪的笑了笑道:“如今揚州一帶大小幫派基本都入了我臨天教,這樣吧。。。明天一早待我功力恢復,我隨你走一趟揚州,如何?”沈君越喜出望外,趕忙道:“那就有勞前輩了。。。”諸葛玄武又是嘿嘿一笑道:“小二。。。來兩間上房,老子和這位小兄弟要休息。。。”小二一看他們二人便覺得他們是有錢的大爺,當即應道:“好嘞,客官。。。”
其實並非沈君越想不到,而是當時的沈君越太過年輕識淺,悲痛交加使得沈君越更加茫然若失,情緒尚未平復,又得知梁緣一家入獄的訊息。兩年後,當一切全都平復下來,沈君越本欲回揚州,因為他也懷疑過密謀之人可能近在咫尺,可能就是揚州一帶某個幫派密謀所為,但不料途中卻聽到了有關臨天教的事情,正如諸葛玄武所說,揚州一帶的幫派皆以納入臨天教,而設局摧毀月影山莊定然會成為他們向臨天教邀功的籌碼,但諸葛臨天卻又聲稱月影山莊一事與臨天教毫無干係,於是便間接排除了月影山莊附近幫派所為的推斷。諸葛玄武停了停又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沈君越猶豫了一下,怕他又有什麼歪點子,不料諸葛玄武只道:“我想先去一趟少室山下,老子的刀掉在了那家小酒館裡,那把刀削鐵如泥,乃曠世珍品,千萬別落入庸俗人的手裡。。。”沈君越大喜,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功力恢復的諸葛玄武早已躍躍欲試,天亮不久便催著沈君越起身,路過庭院之時,諸葛玄武更是猛然一掌擊倒了庭院裡一顆碗口粗細的大樹。沈君越知其抑鬱的久了,當下也不做阻攔。沈君越將昨晚寫好的一封書信遞給小二,順便多給了一錠銀子道:“幫我把信交到鎮遼元帥府顏翊顏將軍處!”小二看到銀子,登時眼冒金星,連聲道好。沈君越道:“前輩,那我們走吧!”諸葛玄武面色深沉道:“嗯。。。從此處到揚州有一段距離,我知道京城哪裡有最好的千里馬賣,你隨我來。。。”二人行出客棧,諸葛玄武道:“你在這等我片刻,我去買馬。。。”不等沈君越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