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會執行不誤!
老黃板著面孔,一點表情也沒有,說:“包袱裡,有銀子也有藥單,吃了就沒事!”
任志欣在捱了三掌之後,嘴角前胸滿是血,拼著再吐一口,問道:“為什麼不給現成的藥?”
“這裡沒有!”
任志欣知道這回答既是謊話,也是實話,治傷的藥“抱松居士”是有的,治傷而能廢人武功的藥,他們確是沒有!
一個時辰後,任志欣拖著沉重的腳步,蹌踉著下山了!為了表示寧死也不肯廢了武功,故意把包袱丟在路上!
才到半途,就停下來坐地閉目運功療傷,真氣轉運了三個周天之後,才覺得好過一點,他以大無畏的堅強意志,堅持著噬心刺骨的痛苦!
陡的,梅應龍出現在他面前,怒目而視,“你學過蒼冥心法?”
任志欣不答,明知梅應龍不曾就此罷休,但也不願冒吐血的危險,來回答他這句毫無來由的話!
他那裡知道,梅應龍跟“星宿派”有殺父之大仇,還當此問是無理取鬧呢?
梅應龍恨無可出,終於揚掌打了他一耳光!
任志欣自不甘休,出手就是劈空掌,但毫無勁道!
梅應能單掌護胸,微微一揮,任志欣又吐了滿口心血!
“不要忘了,劈空掌是誰教的,我今天不為已甚,反正勝之不武,下次碰到我手上
哼!”
他說到這裡才想起根本不會有下次,因為這奴才不治傷則死,治傷則武功盡廢,且絕無再練的可能!
如是,話只說了一半即打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揚長而去,忖:“這樣也好,上次他與懷芝兩人使壞騙了我的劈空掌,也等於自學,只可恨他不真的是星宿派的人,否則,殺一個便少一個”
漢壽,在洞庭湖南岸,是沅江流域武陵山脈木材下放的集散地,當地這一行業全操在“排教”們手中,那是一個生活在水上的大組合!
這日黃昏時刻,在江邊工人居住的一排木板搭蓋的房子之前,有一個少年蹲坐在木材上,出神的望著蒼茫的煙水。
他衣衫破爛不堪,年約十五歲,身材已高大壯實地與成年人一般無二!
“那要命的兩掌,看來是給我自療好了,這兩年的嘍羅生涯,已當得我好不是味兒!”
身後的板屋中,又傳來一陣尖叫,女人的尖叫!
任志欣只皺了皺眉頭,卻不想跑去多管閒事!兩年前,他未能在“抱松居士”家中的老黃手中走過一招,現在雖說內功火候更為精純,但只要對手造諳不壞,他還是難逃一個輸局!再者那點穴的功夫,他是一竅不通。
江湖,最現實的教訓是不能管的事就別管,那是要憑仗勢力,有多大的本事,便管多大的事。
這兩年多來,他變得更加喜怒不形於色,上次得意忘形的放肆了一下,差點把小命丟了,吃一次虧得學一次乖!
“任兄弟,你在想什麼心事!”
胡義走上來,靠他身旁蹲了,他們之間是蠻談得來的好朋友!這人地位稍高,年已三十,有妻有子,不跟大夥住在一起,對任志欣是頂照顧的!
“胡大哥!”任志欣向後努了努嘴巴!
“唉!他們都不是些好東西,沒事做時就呼麼喝六,死灌黃湯!”
“我不是管他們這些!”
胡義無話可說,心知這任兄弟是指那門子事,但自己也無能為力呀,食色性也,這環境便是如此,他忽然面露喜色想道:“這小兄弟對江湖事非常著迷,也有些義氣,老愛問些江湖規矩,武林遺事,將來大了說不定還真能有些作為,送他這撈什子最好不過了!”
就從衣袋中掏出個事物來,攤在手掌中道:“喏!喏!你瞧這是個什麼東西!”
任志欣接過手,是一塊手掌般大小的銅牌牌,色黑如墨,上面浮雕著“沅陵神符,得令者王”八字,旁邊環繞著兩條龍紋,浮凸上來翔翔如生!
任志欣不解的望著胡義,讓他解釋一下!
“唉!現在這牌牌,除了好看外,不值一文錢,也可能帶來一場災禍!百年前呢,那擁有它的主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掌門人。沅陵派在兩百年前崛起湘西,前幾代掌門人,威風八面,武功獨步江湖,曾數度東下中原滋事,爭那天下第一”
“沅陵,那不是辰州嗎!便在這沅江上游!”
“嗯,後來,雖其勢稍殺,東下受挫,仍不失為天南重鎮,武林名派,據傳說,直至第五代掌門,因一山不容二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