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煞身旁乃是把兄弟二煞衛松、臉上斜橫一道疤痕過鼻、把臉一分為二,手中持著一支風磨青銅五行輪!那輪上刀葉隨時地都在轉動!
這三個乃河南黑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在地面上甚是活躍,是以龐懷芝有些風聞!其他名人,她均覺限生,只知都是一丘之貉,不是好來路!
“嘿嘿!女莊主腳程好快?”
陳朝滿臉猙獰著,再道:“請借一步,跟兄弟們走─趟!”
何滄瀾一見竟不是自己的事,很懂江湖規矩地退下一步,避在一旁,以避干預人家過節之嫌!
龐懷芝瞪他一眼,臻首連線著叱道:“不去,我有事”
“醉韋陀”陳朝仰天狂笑,笑時臉上橫肉翻騰如蛇,笑畢狂傲的道:“思齊莊尚未開莊,女莊主就先塌臺了麼?”
他這女莊主三字,下得極有學問,乃譏諷思齊莊人少勢單,個個皆有職銜!
“好!去就去!”
龐懷芝吃不起人家這激將法,氣沖沖的道:“陳朝,你替誰跑腿的?”
說著勒馬就道,一面回頭偷覷了何滄瀾一眼,他待怎樣?
何滄瀾手按馬鞍,沉吟不已!心忖:“龐懷芝總是舊識,而且現在就在身邊,他於情於理,總不能讓她獨自涉險,聽任這批強梁之輩將她帶走,女人總是弱者呀!然而若伸手出面,則兩人關係必增進一層,將伊置於胡底,現在原是甩掉她糾纏不已的最好時機!但,這其中道理不對!她是被人劫持”
龐懷芝見他毫無動靜,─陣被遺棄的哀傷,湧上心頭,這滋味她從沒有過,芳心一酸,強自擺回頭來!
何滄瀾一踩金鐙,跨上馬背,一手牽著空騎走向龐懷芝走的這條路!
小猴兒精心中一甜,一笑燦然,急忙盤馬,讓他與自己並肩!
包圍在他們身後的一名角色,因自己並非正主兒,怕惹事端,始終悶聲不響!
這時見何滄瀾無事找事,也跟上來了,嘿嘿冷笑道:“何滄瀾你何處不可去,何苦不請自來?”
何滄瀾一聽,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對他卻不清楚,甚是滿意,笑笑,卻啞口不言,因為這一句話正問到他的心上!連他也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來?
龐懷芝不忍他平白被人挖苦,伸手輕推他的肩頭一下,提醒他道:“罵他一句呀!”
何滄瀾將劍佩向腰間,不願說這無聊閒話!
陳朝心有顧忌,怕龐懷芝臨時變卦,將這煮熟的鴨子弄飛上天,故不把心中對何滄瀾自動插上一腳的憤怒形諸神色!也不在乎多他一下,只一揚虎掌,推眾上道!
大隊開拔,指向何滄瀾所謂的開封方向!賓士了十來里路,轉入一片乳石崗中的小徑!
馬匹首尾相接,串成一線,路溼頗為難行!
第十章 古剎搏活屍
龐懷芝憂心忡忡、皆因這“醉韋陀”陳朝,兇名甚著,乃河南黑道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她父親原待開莊之後,出面將他除去!
一個人的腦袋搬家,要勞動“中州一鼎”的大駕,也真可自慰了!這陳朝如此兇狠,尚且為人跑腿,可知那位正主兒更是辣手,說不定是她機伶伶打個冷顫,但,事已如此,悔之不能,芳心一轉,打起個如意算盤來,她勝了何滄瀾,何滄瀾挫敗葉時興,而“雪山派”乃方今武林第一大派。
龐懷芝想到這裡,什麼也不愁了!
亂石崗上,怪石嶙峋,筆立如林,蹲臥似獸,正是處兇名在世的“鬼石堆”!
眾人在山路上七轉八彎,奔駛了數里,來至一處地面!
陳朝猛打一聲“呼哨”,呼哨聲中,一座古剎已經在望,門前停著,四、五匹健騎,自在拂尾拋蹄!
古剎蕭寺圍牆斑剝泥來盡落,東塌西倒正中兩扇大門,油漆剝脫,這時門裡也傳出一聲長嘯,接著四五個臉帶煞氣的中年大漢,從門裡出來,一見龐懷芝,均面呈喜色,淫心熾熾似的!
何滄瀾、龐懷芝隨眾落馬,帶夾著進入寺中,心下胡疑滿腹!
只見門裡是個大院落鋪石殘缺破碎,有些地方乾脆只剩泥地!左側有一鐘鼓樓,破敗不堪!
院落正中,乃是“大雄寶殿”,佛象金粉剝殘片片,露出泥胎,身上遍插各色暗器,不用說是被這批豪客用來當靶子了!
眾壯漢遠遠圍住兩人,似有所待,何滄瀾實不知他們這批雜碎的來歷,遂悄聲問龐懷芝道:“這些人是”
龐懷芝身段修長,站在其側,已不低於他去,聞言湊到他耳朵上,檀口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