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見半點的混亂。
劉闞帶著人,闖過了河溝之後,身後鼓聲立止,緊跟著呂釋之令旗招展,橫隊變化為兩縱隊,轉身又沿著原路,生生的從河溝返回。走上河岸的時候,所有人的衣服,全都僵住了。
“記住。鼓聲不停,前進不止若再有遲疑,一律以違抗軍令處置樊噲、屠屠,繼續操演。”
劉闞地聲音有點發顫,看得出來,他也冷。
但是仍筆直的挺立,厲聲地喊喝。遠處旗鼓官再次發令,屠屠和樊噲這一次沒有任何地遲疑,在鼓聲和銅鑼聲中轉換隊形,一隊隊。一列列,忽而橫隊,忽而縱隊,忽而交差在一起。
蒙克蹙起了眉頭,馮敬也輕輕搖頭。“這傢伙究竟想要幹什麼?”
蒙克自言自語道:“按道理說。令行禁止。他麾下又有三百甲士,為什麼不見他進行操演?”
馮敬突然道:“克司馬,依我看嘿嘿,這傢伙想用這一百輕兵,來解決令兄地虎曲鐵騎。”
“他痴心妄想。”
蒙克冷冷的回了一句,“若真如此,我且讓他領教一下,我虎曲鐵騎地真正威力。”
說完。他轉身走下了土丘。
自有家臣牽馬過來。蒙克翻身上馬,打馬揚鞭而去。馮敬則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觀察。
許久之後,他搖頭苦笑了一聲:“看不明白,實在是看不明白!”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距離演武大比的日子越來越近。
劉闞依舊操練輕兵,而車兵和騎軍,則完全交給了李成和邵平二人負責,自有灌嬰任敖兩人主持。
倒數第三日,劉闞突然封閉了操場。
而後下令晝夜顛倒,日間休息,夜間訓練。同時,請李必和駱甲兩曲人馬一起訓練,直至天亮。
屠屠的臉上有瘀傷,樊噲走路有些不穩。
幾乎所有參與訓練的輕兵,或多或少地都受了傷。一連兩天後,劉闞在演武的頭一天,宣佈休息。
這兩天究竟訓練了什麼內容?
除了李必駱甲兩曲人馬知道外,外人都不清楚。有心想要去詢問,但李必駱甲卻笑而不答。
蒙克開始擔心了!
“哥哥,你要小心一點,這劉闞不曉得要搞什麼花樣。”
蒙疾則冷笑道:“搞什麼花樣不重要,演武時看得還是實力。我虎曲身經百戰,區區劉闞,怎可能是我對手?克,你只管放心吧,待明日我擊潰了那劉闞之後,定要好生羞辱他一番。”
話是這麼說,可蒙克的心裡,仍舊是感到不安。
第二天,正月初一。
泗洪地區在這個時候,已經春暖花開。樓倉的百姓,會在這一天祭祀天神,祈求一年風調雨順。
而在北疆,冰凍的大地還沒有化開,地面硬邦邦的好像石頭,摔倒在地,感覺生疼。
蒙恬和王離在頭天夜裡抵達永正原,來觀看演武大比。一個是北疆大軍的上將軍,統帥;一個是永正原的主將。兩人抵達的訊息傳開來以後,頓時引得整個永正原的兵卒開來。
誰都明白,這兩位出現在永正原地意義,怕是非同一般。
一大早,只見校場中旌旗飄揚,黑龍旗,黑鳳旗、黑虎旗在朔風中獵獵,槍劍寒光,映日生輝。
嗚咽的號角聲,在蒼穹中迴盪不止。
一隊隊,一列列人馬從各自的營地中開拔出來,抵達主校場之後,分列四周。
點將臺上,蒙恬、王離、召平三人不苟言笑,在他三人身後,尚分列著一排頂盔貫甲的將
待列隊完畢,召平站起身來,宣佈演武正式開始。
首先是操演兵馬,表演陣型。一直持續到晌午,這一系列的儀式才算結束,接下來就是各部捉對廝殺。
十二曲分為兩個佇列,一隊六曲,先進行初戰。
而後待兩隊獲勝者出現之後,再進行終站。雙方對戰地地形,是根據永正原各操場而進行抽選。永正原地地形,分為平原、丘陵、河谷三個部分,至於在那一塊操場上對戰,完全是隨機抽選,在對戰之前,誰也不清楚。甚至包括對戰的對手是誰,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
這是一場極為漫長的演武,將持續三日。
蒙疾,不由得躍躍欲試。
“克,最好第一戰就是我和那劉闞對決。我要讓他連
第一回合就被淘汰,看他還敢囂張否?”
在本部人馬中,蒙疾摩拳擦掌。
蒙克卻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