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詹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不可能陪著劉闞在內營中一一介紹。
於是,哈無良也就成了劉闞的嚮導。在介紹了眾鐵鷹銳士之後,帶著劉闞在內營之中行走。
“那是韓妃行帳,那是小公主行帳”
哈無良向劉闞介紹,一邊介紹,一邊說:“出了那檔子事。後營的守衛比從前要嚴密了許多。
每一座周圍,都有十名鐵鷹銳士守護,分為兩組,輪流巡視。
另有四十名鐵鷹銳士,也分兩組,在內營駐地巡視。人員已經編配妥當。劉郎中無需操
郎中只需保證內營安穩,餘者並無大事。
陛下那邊,有中車府車士和其餘銳士守護,除非是陛下駕臨內營,郎將無需和他人接觸。”
哈無良介紹的很周詳,劉闞聽的也很認真。
這可是為始皇帝效力,萬一出了岔子,可了不得。嬴嬰可以調離,因為他本身就是王族。
但自己劉闞必須要打起十二萬分地精神。幹好這鷹郎將的事情。
走過一座小帳,只聞得一股腐臭之氣。劉闞駐足,微微一蹙眉。輕聲道:“這裡面是什麼人?”
“這個”
哈無良露出一抹哀傷之色,輕聲道:“這裡面的人,郎將也是認識的就是早先和小將一起,護衛小公子地銳士,名叫黃一品。苧羅山一戰,他失了一隻胳膊,所以陛下也沒有追究他。
但丟在這裡,也沒有人過問。
聽人說,是小公子這麼命令說一品丟了他的臉面。要懲罰他。嬴郎中也不敢過問,我們只能暗中照應。如今想想,哈某也算是運氣。雖然受了傷,小公主卻不是個絕情之人,哪像小公子那般的狠毒!”
話一出口,哈無良立刻意識到不妙。
這可是妄論主上的罪名,若是被人知道了,少不得要受些苦楚。
扭頭看過去,卻意外的發現。劉闞似乎沒有聽見他說地話。只見劉闞邁步走到營帳門口,挑簾進去。小帳裡,光線陰暗,堆放著許多雜物。劉闞走到黃一品地身邊,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在黃一品的脖頸處測了一下脈搏。這環境,這遭遇,這傷勢換個人怕是已死了。
但黃一品仍活著,脈搏雖虛浮。但還算有力。
這想必是哈無良他們暗中照應地緣故。所謂兔死狐悲,看見同僚這般模樣。心裡肯定不好受。
“讓太醫診治一下吧!”
劉闞輕聲道:“若小公子怪罪,我一力承擔就是。一會兒我開一方補虛的單子,好好的照應。”
“啊”
哈無良聞聽,不由得一陣激動。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輕聲說:“郎中,不是我小公子近來脾氣很暴躁,也很古怪。若是被他知道,說不得會以為您這是削他臉面,會很不高
“不高興又怎地,好歹也是為陛下出生入死。若落此下場,弟兄們又會怎麼想?怎麼會為陛下出力?小公子要怪罪我,了不起削了我的爵位,罷了我的官嘿,大不了回家經商,怕個甚?”
劉闞說著,蹲下身子拍拍黃一品的肩膀,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出了小帳。
對胡亥的認識,從這件事情上有深刻了幾分。史書上說始皇帝刻薄寡恩,依我看,這胡亥才是刻薄寡恩地範例。也真是奇怪,始皇帝雄才大略,扶蘇持重沉穩,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兒子?
還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甚至連那贏果,表現的都比胡亥強
大秦若真的落在胡亥地手裡,那不完蛋,怕才是一件怪事。
此時此刻,劉闞感到非常無力。那種知道結果,卻無法改變的感覺,說實在話,真不舒服。
前途的莫名混淪,讓劉闞有些把握不住方向。
抬起頭,仰天發出了一聲長嘆,不免心生出許多莫名的寂寥!
小滿,苦菜秀,靡草死,小暑至!
這句話的含義是夏熟作物的籽粒開始灌漿飽滿,不過,這些作物還未成熟。所以稱為小滿。
秦王政三十八年,齊魯大旱
始皇帝就是在小滿的這一日,在東門闕出海。繼續巡狩之路。
雖然,秦時還沒有海權這個說法,但可以看出,始皇帝對造船業非常重視。蜀中、雒陽、會稽以及琅琊臺等地,都有龐大的造船工坊。而且論其工藝,在這個時代。西方甚至還不瞭解平鑲法造船的工藝,可是在秦代,卻已經出現了榫連法拼合造船,並且還發明出了櫓。
在後世英國學者李約瑟著作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