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侯,正經一點!”
陳賀不是個喜歡說話的人,似乎有點看不慣夏侯嬰地輕佻,蹙眉喝了一句,然後說:“蕭大哥,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屠子哥也確實是有重要地事情。您要是不去的話,我們回去也交不了差啊。”
“你們把蠻蠻如何了?”
“蕭大哥放心,只是見蠻蠻小姐過的清苦,而且在城裡著實容易被嫂子發現,所以下午時,蠱逢他們幾個把蠻蠻小姐請到別處,也是為了蠻蠻小姐好,省地她整日裡的提心吊膽不是?”
蠱逢。是沛縣的一個地痞頭子。
蕭何聞聽蠱逢的名字之後,心裡一咯噔,沉聲道:“是劉季回來了吧!”
夏侯嬰陳賀兩人一怔,相視一眼之後,卻沒有開口回答。
果然是那個傢伙回來了!
蕭何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前面帶路吧。我跟你們一起去屠子那裡,看看他劉季想要如何?”
“蕭大哥請!”
陳賀側身讓開一條路。蕭何點點頭,也不理睬夏侯嬰,徑自在前面走。而夏侯嬰呢,一臉的無所謂,和陳賀並肩一起,三人一千兩後,拐過了幾個彎兒,就看見樊噲家門前的槐樹。
這槐樹。可是有年月了
蕭何記得自己還是孩子地時候,就聽祖輩提起過。算起來。少說也有百來年了,繁茂地枝椏,如同一個大傘一樣,遮掩著樊噲地房舍。昔日,樊噲地家不過是白茅屋,而今卻已經是青瓦白牆,甚是氣派。正中間一座正堂,兩邊各有兩間廂房。一人多高的夯土牆圍成院子,院門也沒有關。遠遠地就可以聞到從院子裡飄來的肉香。讓人聞一下。就忍不住食指大動。
樊噲現如今是公大夫爵位,論身份比蕭何還要高一籌。
此刻卻坐在客位上。和一個男子談笑風生。雖有兩三年未見,可蕭何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正是劉季。
按道理說,劉季是通緝犯。
可這裡是樊噲的家,誰又會跑來查探?
“蕭先生,可算等到你來了!”
劉邦遠遠的看見蕭何,就連忙站起身來,迎了過去。蕭何沒有給劉邦好臉色!他可以肯定,劫持蠻蠻這件事,和樊噲沒有關係。樊噲雖然精明,但卻不會用這樣的手段。這裡除了劉邦,別人也想不出這樣地主意。蕭何沒有理睬劉季,徑自走進院子裡,在樊噲對面坐下。
“樊屠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完全視劉邦為無物,夏侯嬰氣得上前想要理論,卻被劉邦一把攔住。只見劉邦擺了擺手,示意夏侯嬰和陳賀出去看著。而他,則一臉的笑容,重又坐回了主位,給蕭何斟上了一杯酒。
樊噲有點莫名其妙,“蕭先生,我怎麼了?劉季回來了,我這不是請你來喝酒嘛,還能有什麼意思?”
劉邦壓了壓樊噲,舉起酒杯,“蕭先生,此事都是劉季的錯,與屠子沒有關係。劉季只是擔心先生不來,故而使了些小手段。不過先生放心,蠻蠻小姐沒有受到半點委屈。誰敢欺負蠻蠻小姐,就算是我兄弟,也不會饒他。劉季也是沒辦法,還請蕭先生見諒則個。”
這一番話,讓蕭何啼笑皆非。
“劉季啊,你既然已經逃走了,又何必再回來呢?”
劉邦說:“沛縣是劉季的家,就算劉季走的再遠,也忘不得家鄉的父老,忘不了我是沛縣的一份子。
再說了,今時也不同往日,劉季又什麼不敢回來呢?”
“你就不怕我抓你?”
“若先生要拿劉季地話,劉季甘願就縛只是,如此一來,怕是沛縣的百姓,要遭殃了蕭何一怔,“劉季,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兩年,劉季在外奔波,對外面地形式,多多少少也有了些瞭解。先生是聰明人,難道看不出這世間的變化嗎?”
蕭何冷笑一聲,“無非是一群烏合之眾惹是生非,有何懼哉?”
“呵呵,先生也許視他們若烏合之眾,然則劉季卻覺得,那些人說不得,會弄出一番大事業來。
也許先生還不知道。陳涉已分兵兩路,一路由葛嬰往東,迎秦嘉和朱雞石去了;而另一路,則有他親自領兵,繞過苦縣,準備在賴鄉伏擊秦軍。陳縣我大楚子民,也都已躍躍欲試。”
蕭何一怔,驚訝的看著劉季。
一旁樊噲奇道:“不對啊。我聽人說,陳涉還在譙縣呢,正領人馬準備東進靈璧啊。”
“哦,那是吳廣所部的疑兵,就是為了迷惑相縣守軍等相縣秦軍明白過來,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