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決定要留在樓倉。和陳涉軍決一死戰。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可就都扔給了曹參處理。
安撫百姓。清除隱患。清點庫房諸如此類的事情。足以讓曹參忙的不可開交。連帶著。司馬喜也忙碌起來。他先是拿著戶籍冊。隨鍾離昧和賈紹訪查樓倉周遭的情況。然後又回來清點了庫府。把公文整理妥當。
這些事情做完了。天就很晚了。
明日一早。還要隨曹參和蒯徹清點城內的倉窖。肯定會更加忙碌。
該死的陳賊。若非他們惹事。哪會有這許多的事情?司馬喜在心裡暗自咒罵。一邊住處走。
他住在府衙後院和劉家田莊的結合部。
有一個獨立的院落。三間青瓦房。一間是書房。兩間是臥室。條件很不錯。環境也很幽靜。
司馬喜推開了院門。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這時候。另一間房門被推開了
韓信走出來。身穿一件兕甲。手中拿著那柄祖傳的寶劍。若只是這種打扮。司馬喜倒不會奇怪。韓信和他所學不同。他修的是刑律和政務之學。而韓信則主修兵學。雜學為輔。
平日裡。韓信就是這樣的打扮。
可是今天。他肩上還掛著一個包裹。打著綁腿。一副要遠行的架勢。
韓信顯然沒有想到。會和司馬喜照面。先是一怔。旋即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訕訕的一笑。
“喜子。這麼晚才回來啊!”
司馬喜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點點頭邁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可走了兩步。他覺的有些不對頭了。
“信。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這副裝扮?”
韓信說:“夫人剛才找我。要我出門辦點事喜子。今天很忙吧。這麼晚才回來。一定很辛苦。早點休息吧!我還有要去辦事。就不和你唆了。”
說完。他邁步就要走。
說起來。韓信如今在樓倉的的位不差。劉闞很器重他。但不知為何。呂總覺的看韓信不順。所以在私下裡曾經和劉闞說過:“韓信這個人。年紀不大。卻極有野心。他的眼神很活。與人交談時。常私下顧盼。非忠誠之士。這個人。可共富貴。卻不能共患難。需要小
而劉闞則受了後世的影響。對韓信的感官很不錯。
這傢伙的確聰明。在兵學之上。有著獨特簡介。非同一般。後世不是有一句話。叫做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嗎?假以時日。這傢伙一定是一個兵學大家。而且。劉闞一直覺的。韓信死的有點冤屈。所以他想要給韓信一個更廣闊的舞臺。故而對呂的話。並不是非常在意。
也許真的是天生吧呂家人和韓信好像不太對付。歷史上。韓信就死於呂雉之手。如今呂雉死了。呂對韓信同樣沒有好感。
可是。劉闞器重韓信。卻不代表呂會器重韓信。
不僅僅是呂。還有陳平蒯徹。都覺的韓信這個人很輕浮。野心太大。實在是不可重用。
也正因為此。司馬喜如今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可韓信依舊是個白身。
但是。司馬喜和韓信的關係不錯。他聽韓信這麼一說。也就沒往心裡去。正要和韓通道別。司馬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臉色頓時大變。他猛然轉身。厲聲叫住了韓信。凝神看著他。
“信。呂老爺傍晚後把夫人叫了過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之前夫人一直在勸說老夫人。忙著處理各種事情。根本沒有召見別人夫人。何時見的你?”
“啊。這個嘛”
司馬喜的目光。突然間變的冷冽起來。
“韓信。你莫非想要在這個時候。背棄老爺嗎?”
韓信低下了頭。
他沉吟片刻。輕聲道:“喜子。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瞞你。老爺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訊息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難道就沒有覺察到嗎?老爺很可能招惹上了大麻煩。甚至可能已經其實陳道子他們。還有夫人不會沒有覺察。只是到了今日。還不願承認罷了。
好吧。就算老爺還活著。可又能如何?
老秦暴虐。倒行逆施。已經是人神共憤。樓倉位於楚的。看似富庶。卻是四戰之的。必為許多人視作眼中釘。一旦老秦倒垮。就算老爺活著。就能挽回局勢嗎?不可能的民心所向。老秦必亡。到時候。樓倉勢必會成為許多人眼中的肥肉。樓倉能擋住一次。卻不可能永遠擋住。就這麼大的的方。就這麼多的人。輜重越多。就越是容易被別人在一邊惦記。
大丈夫當於亂世。提三尺劍。建立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