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可就有些不自在了。
坐在堂上,渾身不得勁兒,好像有跳蚤似地,不停的扭動身子。在加上王姬坐在一旁,更是感覺不自在。
這時候,王信跑進了客堂。
“娘,主人請灌嬰去後院說話。”
王姬當下點點頭,笑道:“灌兄弟,隨信去吧。妾身還有些事情要做,就不陪您說話了。”
“啊,大姐留步,留步!”
如同逃難一樣的跟著王信出了客堂。
美人雖好,卻也要有福消受才行。王姬久經世事,閱歷也非常的豐富,那雙眼睛,彷彿一下子能看透人的心思。坐在她的旁邊,灌嬰總是覺得不舒服,如今總算是可以解脫了。
劉家後宅,和審食家之間,有一塊空地相連。
插著一根根裹著粗布的毛竹樁子,高低不一,錯落有致。
劉闞正光著膀子,在那毛竹樁子中間穿梭。眼睛蒙著一根布條,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腳步圓轉靈活,如同跳舞一樣的在樁子之間遊走。
拳腳肘臂,膝撞肩頂,不時發出砰砰的沉悶聲響,打得那碗口粗的毛竹樁子不停晃動。
“這是什麼拳法?”
灌嬰看得目瞪口呆。招式很簡單,可是力大勢沉,極具殺傷力。
王信撓著頭,甕聲甕氣的說:“不曉得,主人只是教我練功,並沒有說別的。主人馬上就練完了,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做,如果不能完成,一會兒就沒得飯吃。”
說完,他扯去身上的衣服,和劉闞一樣光著膀子。
雖然說身子骨還沒有發育,可是那粗壯結實的肌肉,卻已經呈現雛形。
在院子的角落裡,擺放著兩根毛竹。一根長約一丈四尺(約合今三米左右),粗有水桶一般。看這毛竹的年齡,少說也有百年;另一根只有八尺長,而且也細了兩圈有餘。
王信先是在一個水缸旁邊,舀了一瓢睡,把上身打溼。
然後走過去,抄起那根八尺長的毛竹,往後面的泥沼方向走去。灌嬰一個人呆在這裡,覺得好生無趣,於是跟著王信一起走,一邊走,還一邊好奇的看著王信手裡的傢伙。
“這玩意兒幹什麼用的?”
“打水!”
王信憨聲回答。
“能讓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別給我弄壞啊。”
王信說著,把毛竹遞給了灌嬰。入手沉甸甸的,不過並沒有灌嬰想像中的那麼沉重。
想必,這毛竹中間已經被掏空了。
好奇的跟著王信來到一條清澈的溪水旁邊,就見王信抓住系在毛竹上面的繩子,蓬的就投進了水裡。片刻之後,單臂用力,大喝一聲,將毛竹從水中拎起,以身體為中心,毛竹轉動,一滴滴水珠飛濺。
王信憋著一口氣,不停的轉動毛竹,同時腳下生風,伴隨著毛竹的轉動跳躍著詭異的步伐,往家中跑去。後面灌嬰緊緊跟隨,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唾沫。那毛竹裡盛滿了水,可是卻不見流淌出來這是什麼功夫?毛竹中灌滿了水之後,至少也有二三百斤的份量。
灌嬰自認為,也能提起。
可是如果像王信這樣奔跑如飛,而且不是裡面的水灑出來,卻是無法做到。
一竹筒水,只不過剛剛沒了水缸的底兒。王信氣喘吁吁,扛著毛竹扭頭就往溪邊跑去。
這樣的練功方式,灌嬰還是第一次看到。
等回到了練武場的時候,劉闞已經練完了功,擦拭了汗水後,身上披著一件黑袍長衫。
“灌大哥,這些日子,怕是要煩你住在這裡了。”
劉闞笑呵呵的說:“前院的廂房已經準備妥當,有什麼事情,你和王姬說一聲就是了。”
正說著話,王姬卻一臉神秘笑容的跑了過來。
“阿闞兄弟,老夫人讓你過去嘿嘿,阿嬃來了!”
劉闞頓時一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很無奈的苦笑一聲,“那就有勞姐姐給灌大哥安排一下。”
“阿嬃是誰?”
灌嬰比劉闞大兩歲,年僅十八。
王姬笑道:“你別問了,等在這裡住的久了,自然就會知道。”
“那你們天天都是這麼打水的嗎?”
灌嬰指著飛奔而來的王信,輕聲的詢問王姬。
“哦,信和阿闞兄弟一人負責一天,不過信的水缸小,阿闞兄弟用的水缸要大很多。”
“劉生也這麼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