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不是官府的人!”
“呸,你個秦賊,欺瞞我是三歲的孩子嗎?你配的是官馬,用的是秦賊鐵鷹銳士才會配備的武山劍。若非秦賊,怎可能有此裝備?爺爺就是你們要找的彭越,有什麼招數,只管使出來吧。”
劉闞暗自叫苦,原來是手中利劍出了問題。
這還真的沒辦法解釋,再加上彭越招招緊逼,讓劉闞根本來不及做出解釋。三四個回合過後,劉闞心裡的火氣可就起來了。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彭越這種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讓劉闞有些難以招架。
鐺!
一聲脆響,武山劍和魚叉終於實打實的碰在了一處。
劉闞劍尖向上點啄,腳下滑步,身體奇異的一轉,劍尖正點在魚叉銅杆和兩根魚刺的交接處,手腕向下驀地一沉。說來奇怪,沉重的魚叉和武山劍撞擊,應該是武山劍脫手。
可是彭越卻感到了一股奇異的力道傳來,手中魚叉呼的被盪開。
太極劍中的崩劍術!
好一個彭越,魚叉被盪開之後,門戶大開。但是他反應極為迅速,身體隨著魚叉向後退了兩步,身子原地旋轉,順勢卸掉了那股崩勁兒,單手啪的握住叉杆,心中的輕視之意,隨即無影無蹤。
“秦賊,好功夫!”
劉闞崩開了彭越的魚叉,本想猱身搶進。
沒想到彭越的反應會如此迅速,剎那間就形成了收勢。不敢冒然出擊,長劍在手中一轉,擺出了一個太極劍初式的動作,同時調整呼吸,使得身體在瞬間達到巔峰的狀態。
這一進一退,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卻看得灌嬰忍不住大聲叫好,“阿闞兄弟,好劍法娘地,你居然敢對我藏拙。”
彭越神情肅穆,握緊了魚叉,緩緩的抬起了左腳。雖然不清楚他要如何的攻擊,但是劉闞卻能感受到,這彭越的戰意越發的強橫起來,瞳孔不由得一縮,準備和彭越死戰。
“仲,住手吧!”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計,老婦人突然開口了。
“娘,他們”
“他們不是官府的人!”老婦人看著劉闞和坐在臺階上嘻嘻哈哈看熱鬧的灌嬰和程邈。
“這小兄弟的功夫不弱於你,只是吃虧在手裡的兵器。如果他是官府的人,他那同伴怎可能袖手旁觀。你剛才被擊退的一剎那,只要那個人一箭射出,我兒是必死無疑。”
老婦人說著話,咳嗽了幾聲,扶著門框道:“小兄弟,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劉闞猶豫了一下,“在下劉闞,住在沛縣那傢伙叫做灌嬰,是睢陽人。頭髮花白的是程先生,乃我的家人。老婦人,我們的確不是官府的人,不過是偶然間路過此地罷了。”
“劉闞?”
彭越聽了以後,緩緩收起了魚叉,“娘,這名字我聽著有點耳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老婦人卻不理睬,“你的馬,還有手中的武山劍,又是怎麼回事?”
“馬,的確是我向官署借來。我此次要往鉅鹿郡宋子城,但是不會騎馬,所以就借來了兩匹馬,權作是拉車所用至於這武山劍,也是幾年前沛縣剿匪時,一秦軍將領贈送給我的兵器。本來想還給他,哪知道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那個秦軍將領走了,劍就一直在我手中!”
老婦人對劉闞的話語,將信將疑。
彭越卻突然驚呼了一聲,“劉闞,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泗水花雕的主人,對不對?”
“老兄也知道我?”
“我怎麼不知道”彭越似乎相信了劉闞,笑呵呵的說:“你的泗水花雕,如今是天下間一等一的美酒。前些日子還有薛郡的商賈從這裡路過,我也是偶然間聽說過你的名字。”
說著,他轉身對老婦人說:“娘,如果他真的是泗水花雕的主人,借來官府的馬匹,倒也不是難事了。”
“如此說來,他們真的不是官府的人了?”
“應該不是的!”
老婦人似乎鬆了口氣,朝著劉闞一福道:“小兄弟莫要見怪,老身先前是有些多疑了。”
好傢伙,你一多疑,差點鬧出人命來!
不過在這個時代,一言不和,拔劍相向。人命恐怕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了,見怪不怪。
“如此,且堂上坐!”
老婦人做了一個手勢,然後轉過了身子。
剛才還要打要殺,一臉兇狠模樣的彭越,這時候好像個乖孩子一樣,把手中的魚叉往門邊一靠,三步兩步來到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