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務要忙,我就先回去了。”
劉闞審食其試圖挽留,任囂還是走了。
等看著任囂登上軺車,蕭何騎上那匹瘦馬揚長而去之後,劉闞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
“看樣子,縣長大人並不放心我們啊!”
唐厲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把審食其嚇了一跳。
“不放心我們?老唐,這你話是什麼意思?”
唐厲笑道:“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說縣長大人擔心我們惹出是非,所以不太放心。不過也難怪,阿闞手上的那兩枚印綬的權力的確是大了些。依我看,最遲秋收之後,大軍就會開拔,征討百越各部。到時候,莫說泗水郡,大半個關東都會出現糧草緊張。
如果阿闞藉由手中的印綬,大肆囤積糧草的話,甚至會對戰事產生影響。
這一點,任囂怎可能想不到?就算任囂想不到,蕭何作為他的助手,也不會想不到吧。”
唐厲這一番話,的確是點醒了劉闞。
早先,他還真的想過要囤積糧草,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手中有了權力,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在有了權力的同時,恐怕也會被別人盯上,注意。
“那我們剛才商量的事情,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唐厲一笑,“什麼不繼續下去呢?阿闞的這個構想非常不錯。百越之地,情況卻是複雜。毒瘴蟲蛇,水源氣候這些都是可能造成傷亡的要素。若能有所防備,益處甚多,甚多!”
劉闞說:“老唐,你莫要瞻前顧後。既然我們已經站在這浪尖之上,不管怎麼低調,都一定會遭人嫉妒。與其忍氣吞聲的低調做人,還不如索性顯露崢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有時候囂張一些,不一定是一件壞事。說不定縣長還會因我們的囂張,而放鬆警惕。”
審食其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老唐還有無傷,明天就動身出發。藉口去吳中定製八神四靈紋瓿,順便往百越走走,看看當地的實際情況阿闞,藥方倒是好配,可是你說的那個法子,真的能成功嗎?如果你這邊成功不得,那麼一切都是空談。”
劉闞撓了撓頭,苦笑道:“我哪有把握一定成功?盡力而為吧再說,王姬也是個釀酒的高手,有她幫忙,成功的可能性會大許多。老唐,你們路上可要小心,聽說百越土著甚多,尚未開化。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麻煩,甚至會有性命危險,多謹慎小心。”
唐厲笑道:“此事你且放心,我們又不招惹是非,不會有事的。最遲半年,我們肯定回來。這半年裡,還要你多費心才是另外,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小心那個雍齒。”
劉闞一怔,奇道:“雍齒?我好像和他沒過節吧。”
“沒過節?”唐厲森森一笑,“過節可大著呢!還記得昭陽大澤血戰嗎?你和劉季出手,殺了一個楚人。準確的說,是你殺了那個楚人雍齒這個人好面子,講義氣你殺了那個楚人,等於削了他的面子。再加上你現在提爵發財,那雍齒豈能不眼紅?”
劉闞不由得愕然,心中有點想不明白。
在他看來,那個楚人當時的行為,與臨陣投降沒有什麼區別。最重要的是,如果那個楚人真的投降了,對於當時計程車氣,一定會產生巨大的影響,整個陣營都可能會潰敗。
將其斬殺,似乎和臉面無關吧。
唐厲說:“阿闞,你終究年紀小,閱歷不多。有些事情啊,等再過幾年,你自然明白。”
“是啊,凡事小心為妙,你可不能不提防那傢伙。”
審食其也在一旁勸說。
不是年紀小的問題,是劉闞還無法用這個時代的思想來考慮問題,自然就想不太明白。
但既然唐厲和審食其都這麼說,劉闞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當下點點頭,“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加小心。”
唐厲和審食其相視一眼,似乎還是有點不太放心。於是又對劉闞說:“如果真的有麻煩,你就去找縣長出面解決。雍齒雖說在沛縣根基深厚,不過肯定是不敢和縣長作對。”
“我知道了!”
對於眼前的兩個人,劉闞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審食其也好,唐厲也罷包括曹無傷在內,如果沒有他們,這日子不曉得會多難過。
三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唐厲和審食其進城去找曹無傷準備去了。
劉闞則回到自己的家中,看見王信還抱著那棵樹在較勁兒,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小傢伙是真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