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聲說道:“春紅,快把家裡的傷藥拿出來,救人!”
“哎!”春紅應了一聲,趕緊翻出家裡珍藏的傷藥,這些傷藥是為了爺孫三人出去打漁,有個什麼意外而特意準備的,這番卻是派上了用場,除了春紅娘倆之外,剩下幾人便張羅起來,開始救人。
只見此人身上卻是並無流血的傷口,只有背後有一深深的漆黑的掌印,幾個漁民也不知如何救治,只是將那傷藥塗抹在掌印之上,扯了塊布條包紮好。
再看那傷者衣衫襤褸,已是衣不蔽體,壯漢喚春紅打來一盆熱水,自己親自動手將那傷者的身體擦拭乾淨,並且把家裡的的一套舊衣給他換上,蓋上一床破舊的被子。
忙完之後,東方已經晨光熹微,春紅將鍋裡還冒著騰騰熱氣的飯菜拿出,放在了桌子之上,輕聲喚道:“爺爺,爹,春生,吃飯啦!”
“吃飯!”漢子一招手,一老一少跟著漢子來到飯桌前,這爺仨也實在是餓壞了,一人拿起一個窩窩頭,就著野菜湯,狼吞虎嚥起來了。
“春生,給姐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春紅指著炕上躺著的人,拉了拉他弟弟的衣襟,悄聲地問道。
春生是個年約十四五的少年,身材卻是就像十七八的大小夥子,長得敦敦實實、虎頭虎腦,聽到姐姐問話,便放下窩窩頭粗聲粗氣地回答道:“姐姐,我和爹、爺爺三人今天打漁本來要回家,可是剛回到岸邊,天氣便一下子變了,狂風怒吼,閃電雷鳴,幸虧我們把咱家的船帆下了,不然的話,不知會被吹到哪兒。就在這時,爹突然發現從海面上飄上來一大團東西,我們三人仔細看時,卻是一個人抱著一匹馬,那馬好像已經死了,但是人卻微微有些呼吸,我們便把這一人一馬給連拖帶拉弄了回來,哎,姐,你說奇怪不奇怪,這海上怎麼就跑出了人和馬?”春生講完後,便奇怪地發問道。
“小孩子家,少見多怪,這有什麼奇怪的?”那壯漢將最後一口窩窩頭嚥下去甕聲甕氣地說道,“說不定是這位騎馬的人自己不小心掉到了海里,接著又被海水衝了上來唄!”這壯漢名叫盧大柱,長著一副紫棠色的臉龐,身材魁梧高大,一張方方正正的臉給人一種忠厚老實的感覺。
“你才胡說呢,不見這位年輕人身上有掌傷嗎?我看呀,是被人打傷後扔到海里的!”那位老者卻是駁斥道,這老者是盧大柱的父親,盧春生的爺爺,名叫盧老根,長得乾乾瘦瘦的,長年累月的海上生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刀刻一般的皺紋。
“那那匹死馬是怎麼回事呢?”春生有些不服氣地問他爺爺。
“這個”老爺子被孫子問的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了。
“嗯,說不定是那匹大馬見主人受傷掉到海里了,所以也下海去救主人了!”春紅猜測道。
“你們呀,別瞎操心了,都累了一天了,趕緊歇息吧,看看明天這小夥子怎麼樣?”春紅娘一邊將碗筷收下去,一邊說道。
“娘,你也歇息吧,我來吧!”春紅從他娘手中接過碗筷,到灶臺邊洗刷起來,她還趁機偷眼瞄了一眼炕上的年輕人,心裡暗想,這個年輕人還長得真俊啊!想著,一縷緋紅悄然襲上臉龐。
第一百七十六章 困頓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天罡矇矇亮,盧大柱早早起來,掌著油燈,察看那個年輕人的傷勢,發現年輕人雖然依舊昏迷不醒,但是,蒼白的臉卻有了一絲的血色,呼吸也較昨夜平穩了許多,不由心中大喜,暗自思忖,看來這個年輕人的命是保住了。
就在此時,拉開屋門準備出去幹活的春生,猛然發出一聲驚呼:“爹,快看,那死馬竟然活了。”
“咦?不會吧?”盧大柱大步來到屋門口,只見屋門口一匹渾身泥濘的大馬臥在地上,馬首微微抬起,正掙扎著試圖要站起來,可是幾次都無力的倒了下來,一雙大眼睛看著盧大柱父子充滿了哀求的神色。
“咦?怪哉!這馬昨夜不是已經死了嗎?今日竟然又活了過來,我昨夜還說有馬肉吃呢,嘿嘿,春生,打盆熱水來,我將這馬刷洗一下。”盧大柱吩咐春生道。
“哎!”春生看到馬兒竟然復活,也很是高興,應了一聲,便轉回屋內。
不一會兒,春生打了一盆熱水,端了出來,父子二人便就在屋門前把馬兒刷洗了一遍,他們發現馬的肚腹之上,竟然也有一個深深的漆黑掌印,和那年輕人背上的掌印一模一樣,心中恍然,看來這年輕人和馬都是被同一人所傷。
盧大柱把昨夜給那年輕人用完剩下的傷藥,統統的塗抹在馬腹的掌印之上,如法炮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