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麼回事?”
“明明是空的,怎麼再開啟就是一個大糕點?”
“她是不是妖女,會什麼妖法啊?”
“啊!你看!你看!糕點上的蠟燭全自己燃著了。”
笑對風流,蓋上蛋糕盒,再開啟時,是一個巨型蛋糕,一揮衣袖,蠟燭自燃。身邊的人再次竊竊私語,同時,那幾位上賓的興趣終於被我提起來了。其實用魔術變蛋糕點蠟燭,是我即興想出來的,不為譁眾取寵,只想讓那幾個悲傷的人轉移一下注意力,暫時忘記死亡帶來的悲傷。
魔術的境界,在於峰迴路轉,實中呈虛,虛中顯實,虛虛實實,如人生,以為不存在的,卻真實的烙在心裡。
“有意思!好!”老夫人一人出言,在座皆鼓掌,有真心的,也有鄙夷的。我不管四座,只對老夫人點頭作揖致謝,退身而下。
“啞兒!”身後風流叫我回去,而我沒有理會,徑自離開。
自作主張提前告退,一方面是我這個啞巴丫頭,今晚實在有些招搖了,不否認他們一出現,就干擾了我引以為傲的冷靜,做出一些讓人注目的舉動,因為對他們,無論愛情友情,我已投入,而感情總是不理智的禍根。另一方面,胸口忽然隱隱的痛,讓我難以忍受,不得不提前離場。
後堂大廳,夜色已深,壓抑卻剛剛開始…
“翼,到底怎麼會事?那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而且還…”抓著翼的雙肩,用力晃動,心疼的拂曉在旁邊一直拽楓的手,希望他放開翼。
“有話慢慢說,你這樣會弄疼我哥哥的。”拂曉一臉著急,而翼自進大廳便面無表情,任由他晃著,不願看他,閉上眼,彷彿討厭回憶最後見面的那一刻。
“啊!”發瘋的一甩手,拂曉一不留神,就被甩了出去,幸好我和孟然眼快手快,立刻奔過去扶住了她。
“她真狠!從她第一次穿得那麼妖嬈,毫不退縮,直視我冷笑的時;當她醉後留言,敢傷臨姬就滅其全家時;當她沒有交代便煙消雲散時;我就知道,她是個狠女人!可是,可是她為什麼對自己也那麼狠?!”緩緩睜開眼,不望任何人,彷彿只是自言自語。
“看著我,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正視翼,再一次重重的抓住他的肩,幾乎有些歇斯底里。
“那晚她就死了,就在她打你的那晚。原來那個叫暖兒的女子劍上有毒,宋詞發現時中毒已深,那天她剛剛流過很多血,把衣服全染黑了,所以她見你時穿著黑色風衣,把裡面全蓋住了,她想騙你忘記她,故意當眾勾引風流,結果,你信了,她也安心的死了。”
望著楓,他終於作答,但我很奇怪,他明明知道我沒死,為什麼還要隱瞞?
忽然間,拂曉的重心轉移,重量全壓在了我身上,一轉頭,才看見,原本扶著拂曉的孟然聽完翼的話,就癱倒在地上,眼中只有悲傷和絕望,一想到他和我殉情都肯,現在知道宋詞死了,別一個想不開,把自己了結了,走過去想安慰他,可又一想現在不能說話,所以只好柔情一片地看著他。
“你這醜女!沒看大家在傷心,你卻在這犯花痴?!”某人不滿意的走過來,在我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瞪了他一眼,扶拂曉站起,我生氣地準備離開,要不是他讓我來端茶倒水,我才不來呢,看他們追思自己,心裡真不是滋味。
“明日帶你去他墳上,死心了就走吧!”我剛要邁腳出門檻,不料翼快我一步,丟一句話,就拉著拂曉快步走出,消失在夜色中
“別亂傷心了,你們沒有發現問題嗎?拂曉先宋詞中劍,為什麼她不但沒死,還化回人形了?而且她忘記了所有人,甚至孟然,不是很不正常嗎?翼肯定有所隱瞞。”
離開前,聽到最後這些話,發現還是旁觀者清啊,什麼都騙不了夜,可是,他的聰明對我來說,可不是好事,總不能明天爬回棺材躺著,而且告訴大家我是殭屍所以不腐爛吧!
三二 避無可避
〃夜,幫我!〃鼓足勇氣,敲開了夜的房門,一年來,第一次開口。
〃真的是你?!〃淡然的笑,彷彿早已知道。
〃不裝啞巴了?〃轉身回房。
〃你怎麼看出來的?〃,看四處無人,我跟了進去。
〃我說過我不是常人。〃坐在那,悠閒的品茶。
〃可是你卻不懂你愛的女子,不是嗎?〃討厭他一直無瀾的樣子。
〃不要提她,說你,為什麼裝死?〃嚴肅了些,看著我,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