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伊麗莎白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也有些愣神。
兩人僵持片刻。
“我我過去了”伊麗莎白快步走開,竭力不讓米洛克先生看到自己逐漸浮現出來的奇妙神情。
討厭。我怎麼突然說出那樣的話語這簡直簡直就像是在
心中那奇妙地,酸酸的,不滿的感覺讓伊麗莎白大為慌亂,臉頰上的紅暈久久不散。心胸和臉蛋都在發燙。她不由得停住了走向凡士德的腳步,霍然回頭,卻看見原先那人站立的地方已是空空蕩蕩。
“米洛克先生?”伊麗莎白在那一瞬間,嚐到了名為失落地味道。
洛圖沒有去考慮伊麗莎白大小姐意外之下顯露的失態,因為他突然在會場上看到了一位時隔長久的故人。
“竟然是他只是。為什麼會在這裡不,應該說他正準備要對付的目標是”
洛圖在人群中看似隨意地穿梭,緊緊跟隨著前面一名挺拔男子地背影。這位貴族男子舉手投足之間儼然透露出無法磨滅的軍人般的剛厲氣質。與會場上三三五五道貌岸然的貴族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斷在場所裡轉悠的身影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並且會下意識地避開守衛在各位位置地保安武士,似乎在急切地尋找著什麼的樣子。
“是透過一些旁門左道矇混進來的嗎?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出色了,不過實地表現還是比較拙劣。”
洛圖隨手從身邊經過地侍者銀盤子上端過一杯紅酒,正一邊品嚐,一邊思量著要不要上去和對方搭話,卻觀察到對方身軀劇烈地一震,各項身體特徵指數有了非常顯著的大幅度波動。
“尋找到目標了?”洛圖將紅酒一飲而盡。
那名男子的視線牢牢地鎖定在會場對面,一個正準備攜帶年輕美人到會場後面的樹林幽會的老貴族身上,好像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制止住自身過於劇烈的情緒反應。他握出了青筋的雙拳慢慢鬆弛下來,隨即快步追隨上了那名大腹便便的老貴族。
洛圖將酒杯放到身邊的餐桌上,也緊緊跟了出去。
呼——呼——
男
抑制著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用盡一切方法讓自己快了,就快了長久以來令自己夜不能寐,飲食無味的滔天仇恨,很快就能夠得報了。
在悽慘凌辱之中死去的妻女,她們那痛苦扭曲的面容始終深深刻印在男子的心靈之中,很絕望,很冰冷,很憎恨讓男子猶如一直呆在地獄的深淵。
曾經不顧一切地前去報復,結果卻只是被仇人輕輕鬆鬆地打入死牢,那嘲笑輕蔑的面容就像惡毒的妖魔一般不斷吞噬男子的神智,逼迫他崩潰,逼迫他瘋狂。
然後因緣際會之下,黑暗的深淵投下一絲曙光。即使這絲曙光需要以付出靈魂的代價作為叫喚,男子也毫不猶豫地選擇。
之後,在秘密組織裡做了許多骯髒殘酷血腥殘忍地任務。男子原本善良的心靈已然扭曲,整個人彷彿都已經麻木,在墮落腐朽之中承受著過往的痛苦之時。也不斷對別人營造著相似的痛苦。
直到那一天,大火在無辜的村莊中熊熊燃燒,如狼似虎地盜匪手下肆意凌虐毫無抵抗之力的村民們,彷彿地獄般的場景裡從天而降一個落魄傭兵樣子的男人。
一個手持古式戰錘,佩戴騎士徽章,面對摧殘無辜良善的龐大敵眾,即使獨自一人也昂然屹立的真正高貴的勇士——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世代,所謂騎士精神已經狗屁不如地時代。也許是唯一一個僅剩的被稱為傻子一般的存在
最後的遊俠騎士!!
“你快樂嗎?”他這樣質問痛苦迷茫的男子。
“如果你不斷地做那種事能夠讓自己感到快樂,那你繼續去做也可以,只要你心裡做好了一天遭受後果的準備但是你看起來並不快樂。”
“那麼,這樣子製造悲劇,不斷讓他人更讓自己承受可怕地痛苦,又有什麼意義?”
“我也是一個沒有家的人。也對前路感到迷茫,但我懂得選擇去做那些能夠令自己覺得愉快的事情。當一個遊俠騎士,雖然被大多數人認定是個蠢貨,但是幫助別人。庇護弱小讓我覺得快樂,我就有堅持下去的意義,我就有支撐人生地動力。”
“而你,只不過是在鑽牛角尖而已。”
那一刻,男子領悟了。
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即使碰到了如此之嚴重的傷痛,也一直都是一個單純的好人。
製造相似的悲劇只能讓自己感到更多的苦痛。直到最後只會在後悔痛苦中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