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幢房子拆了,把籬笆也拆了,現在動工剛剛合適,到過年的時候應該就可以搬回來住了。”
“這”聽到曾慧敏的這番話,曾田喜不由和妻子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後他才問道:“那重新修個房子,就按你說的那樣,又是泳池又是假山噴泉的,得多少錢才能修好啊?”
“這個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建個房子空殼和院子的話,應該四百萬左右就能拿下來了。”這時候,羅俊楠也慢吞吞地走過來了,他說道:“修個房子的錢還比較好算,但裝修的錢就是個無底洞了,到時候稍微弄得好點的話,估計就得七八百萬了,再好點就得過千萬了。”
曾田喜夫婦只是一對普普通通的農村夫妻,這輩子見過的最多的錢也沒超過八萬塊,還是當時四處借來的錢。
一千萬是什麼概念?他們甚至連一千萬到底是多少錢都有些糊塗掉了,只知道這一千萬如果都換成現金擺到眼前的話,能把一個人活活嚇死!
修個房子就要一千萬?曾田喜覺得有些太誇張了,張嘴就想提點意見,但大嬸卻在旁邊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然後大嬸說道:“反正錢都是你們兩夫妻的,如果你們覺得合適的話,那就建吧,我跟你們大伯都沒啥文化,對這一塊也不太懂,都按你們的意思來吧!”
於是,大興土木的事情就這樣被確定了下來,羅俊楠點頭同意了曾慧敏的動工計劃,換回來的是曾慧敏一記‘巴茲’的香吻。
興沖沖的曾慧敏立刻上樓聯絡建築公司的人過來實地看看了,羅俊楠則撩起衣袖看了看錶上的時間,已經早上八點四十五分了,估計那位姓張的縣長也快到了吧?
一輛黑色的現代途觀小心翼翼地行駛在泥濘的山道上,時不時就能聽到車子底下傳來一聲讓人揪心的磕碰聲,那‘砰砰’的聲響讓司機的額頭上都出現冷汗了。
“張縣長,不能再往前開了,前面的路況比這一段還要糟糕,繼續這麼磕碰下去的話,就算勉強開到村子裡了,等會兒還能不能開回出來都是個問題。”司機是個眉目清秀的年輕人,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穿著一件裡面加絨的白色襯衫,看起來挺清爽的感覺。
他無奈地踩下了剎車,扭過頭去朝後座上的一名穿著咖啡色夾克衫的青年男子說道:“底盤太低了,這一路到處都是凸起的石頭,路又窄的很,避都避不開啊。”
“已經八點五十二了。”後座上的青年男子抬起手看了看錶上的時間,微微皺了皺眉頭後說道:“你再這樣慢吞吞的開,可趕不上約好的見面時間了,車子壞了都行,趕緊把車開到曾莊村才是正事兒,回頭你給鎮上的打個電話,如果車不能開了,就讓他們想辦法把車弄出去。”
“行,那我試一下。”年輕的司機不敢多說二話,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結果,當他壯著膽子把車速從原先的二十碼提升到四十五碼的時候,車子的底盤就像是變成了一面大鼓,‘砰砰砰’、‘咣咣咣’地響個不停。
底盤肯定已經是千瘡百孔了,但車子卻終於趕在九點鐘之前到了曾莊村的村頭空地上,張縣長腋下夾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從車上跳了下來,隨行的辦事員也緊隨其後跟了出來,張縣長看了一眼曾莊村村頭的一棵老槐樹,扭頭朝那年紀跟他差不多的辦事員問道:“羅先生在哪?”
“鎮上派出所昨天說是村裡連個門牌號都沒有,只知道羅先生老丈人的家就在村子裡面羅先生的老丈人叫曾田貴,跟村裡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辦事員應道:“曾莊村又不大,攏共只有百來戶人,沒道理打聽不到的。”
“那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啊!”張縣長是外地空降來的,當地的方言對他來說無異於外星人講的外星話,根本一句都聽不懂。
而這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縣政府辦公室的辦事員卻是漕縣當地的人,所以張縣長才會把他帶在身邊一起下來,至少有個會講當地方言的人跟著會方便不少。
司機也從車上下來了,張縣長一行三人便進了村子,在村頭問了一個七十多歲正坐在那裡抽土煙的老人後,便輕易地獲知了曾田貴的訊息。
但讓張縣長有些錯愕的是,老人說
“曾田貴啊?那個爛賭鬼跑掉都十多年了,家裡的老房子都已經快垮掉了,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你們找他幹什麼?”
曾田貴跑了?
聽到這個訊息,張縣長有些愣住了,那鎮上的杜斌凱不是說羅俊楠的老丈人就叫曾田貴嗎?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是來找誰的?曾田貴跟他媳婦兒都跑掉了,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