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爆發槍戰的前提下,八個人分成三個小隊,由兩名戰士帶著喬裝打扮後的李詩姍從西南方嘗試離開巴拉瓦特小鎮。
而與此同時,無線電裝置的聯絡要隨時保持暢通,陳羅武作為隊長,主動承擔起了斷後的重擔,另外還有四名戰士往東南方向靠攏,一旦李詩姍他們遭遇了襲擊或攔截,他們四個的任務就是立刻開火,吸引巴拉瓦特小鎮內那些武裝分子的注意力,為李詩姍三人的突圍創造更加有利的條件。
陳羅武會一直在暗中跟著這四名戰士,只要條件允許,他會將匯聚到他手裡的炸彈拉掉引線,以爆炸在鎮上引起更大的‘騷’‘亂’。
一切順利的話,那四名戰士可能已經到了小鎮的邊緣,他們逃生的希望會更加明顯,而留下斷後,或者說幫助他們吸引最後火力的陳羅武就很有可能會在那些武裝分子的‘亂’槍掃‘射’下被打得千瘡百孔,慘死在這座偏遠的異國小鎮上。
李詩姍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著陳羅武他們的戰術安排,聽著他們充滿了決絕的語氣,內心當中早已填滿了苦澀。
但在這種情況下,她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在網際網路上呼風喚雨的小魔‘女’,在現實世界裡孱弱地像是一隻剛剛落地的小羊羔。
當晚七點多鐘,巴拉瓦特小鎮已經完全籠罩在了夜幕之下,已經在小巷裡躲藏了兩個多小時的陳羅武等人陸續分成三批走出了破舊的民宅,他們都穿著和當地百姓相同的服裝,試圖以此來魚目‘混’珠躲過當地武裝分子的排查。
只可惜,事實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許多,就在過去的兩個多小時裡,巴拉瓦特小鎮已經完全處在了當地一個名叫‘傑貝巴勒雷茲聯盟’的武裝組織的控制之下,數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已經把守住了巴拉瓦特小鎮的所有路口,甚至隱約還能看到小鎮警察的身影也在街上時隱時現。
每一個走過路口的男‘女’都會遭到士兵們的檢查,而最讓陳羅武擔憂的事情也終究發生了這些士兵們透過當地語言的對話,來判別街上的行人。
也就是說,他們的任何偽裝都在這裡失去了效果,那晦澀難懂的當地語言對他們而言形同天書,在如此嚴密的排查下,想要躲過對方几乎遍佈整個小鎮的眼線,簡直難如登天!漸漸靠近了前方的一個哨崗,陳羅武深深的吸了口氣,微微低下頭說道:“情況很不妙,隨時做好動手的準備!”
耳機當中夾雜著喧鬧的雜音,陳羅武來到了正在路口排查行人的一隊士兵的面前,同樣經過偽裝的陳羅武表面上看起來和當地的居民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一個士兵卻用步槍的槍管將他攔了下來,用當地的語言問道:“你到街上來幹什麼?”
陳羅武全身的肌‘肉’都已經緊繃了起來,但他依然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用盡可能平靜的眼神抬頭望向這個當地武裝組織計程車兵,然後一臉茫然地說著,“阿巴阿巴阿巴”
啞巴的是全球通行的,因為誰也聽不懂一個啞巴所說的話,但陳羅武卻暴‘露’了,因為他的啞巴話和當地的啞巴話存在著明顯的區別,光是語氣上的區別就非常的明顯!這名士兵臉‘色’一變,正待張口勒令陳羅武雙手抱頭的時候,陳羅武已經果斷地選擇了動手。
一把黑‘色’的手槍跟變戲法似地出現在了他的手掌當中,沒等這個士兵講出一句話來,陳羅武就已經把槍口頂在了他的心臟部位上,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砰”地一聲槍響毫無預兆地響徹了整個巴拉瓦特小鎮,街上的行人們尖叫著散開了。
陳羅武的‘腿’部已經受了槍傷,行動不便的他,只能咬緊牙關無視傷口崩裂帶來的劇痛,三步並作兩步躥進了一旁的小巷當中,身後追來了十幾名持槍計程車兵,他們根本不顧自己的子彈是否會誤傷街上的貧民,槍聲頓時連成了一片
與此同時,帶著李詩姍試圖趁著‘混’‘亂’離開的兩名戰士也同樣遇到了麻煩,一隊士兵聲‘色’俱厲地大喊大叫著,街上逃散的當地百姓就彷彿經歷過千萬次的演習似地,幾乎在一瞬間就全都停下了腳步,而不知所以繼續前進的李詩姍三人,也就無法避免地暴‘露’在了對方的視線當中。
就在周邊環境發生變化的下一秒鐘,那兩個年輕的戰士也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的降臨,他們憤恨地低吼了一聲‘該死’,早已藏在袖口當中的手槍便滑落了下來,‘砰砰’的兩聲槍響過後,他們仗著快人一步的反應能力,拉著已經尖叫出來的李詩姍逃進了巴拉瓦特小鎮‘交’錯的小巷當中。
七名隊員和李詩姍都陸續地暴‘露’了,突圍彷彿成了一件永遠不可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