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被人謀殺的?”宋成輝緊鎖著眉頭,所謂樹大招風,以青陽子在京城的威望,什麼時候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估計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又是一個人住在遠離城區的市郊,都一百二十多歲的人了,真要有人去殺他的話,他估計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但對於宋成輝的猜測,宋源誠還是搖了搖頭,“不,不是謀殺,雖然你師父死的有些蹊蹺,但至少目前的證據,全都指向了你師父其實是自殺的”
“自殺?!!”宋成輝一聽這話,想也沒想就否定道:“不可能!!我跟他住了那麼多年,對於他的‘性’格多少也有一些瞭解,我師父其實是個非常怕死的人,越老越怕死,說他是猝死、病死、失足跌死我都信,唯獨自殺這一條,打死我都不相信!!”
“但這是事實。”宋源誠同樣也是緊鎖著眉頭說道:“你師父被發現死亡的時候,正一臉安詳地盤‘腿’坐在靜修室內的蒲團上,根據法醫鑑定的結果,如果你師父是被人殺死後移屍到靜修室的話,不可能讓你師父呈現出當時的姿態,而如果是謀殺的話,你師父也不可能不做任何的反抗,當時在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搏鬥的痕跡。”
“會不會是有人投毒?”
“不會。”宋源誠繼續否定道:“法醫沒有在你師父體冇內發現任何致命的毒素,倒是在他的頭頂、後腰兩側及雙‘腿’的膝蓋處,都發現了長度和粗細各不相同的銀針,其中頭頂的那枚銀針扎入體冇內至少有近三公分,後腰有兩公分,膝蓋處有一點三公分,可能這才是致死的原因。”
“銀針?”宋成輝也不免糊塗了,只能問道:“爸我師父的遺體呢?”
“已經被送到八寶山去了。”宋源誠緩聲道:“但是,照你爺爺的意思你師父的死,可能和那個姓羅的小子有關。”
“跟他有關?!”宋成輝臉‘色’一變,腦海中迅速閃過了七個月前自己被人壓在地上暴打的畫面,再聯想起自己在紫金‘花’療養院養傷的這段時間,羅俊楠對宋家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這股仇恨迅速積累到一起,幾乎讓他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但宋源誠卻彷彿沒有看到自己兒子鉅變的臉‘色’,只是站在那裡接著說道:“沒錯,你師父的身體一向健康,不可能說走就走,我記得你以前跟我提到過,當時你師父決定去昇平市的時候,曾提到過一‘門’叫什麼行針的針法?”
“大逆行針。”
“對,就是大逆行針!”宋源誠點頭道:“你師父本身在針灸一道已經是世人難及的宗師人物,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這‘門’大逆行針能夠吸引你師父不遠千里趕去昇平市,事後又將羅俊楠帶回京城嗎?”
“難道是我師父想要學這‘門’針法?”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宋源誠說道:“結果,心狠手辣的羅俊楠包藏禍心,將假的針法傳授給了你的師父,直到你師父在自己身上試驗這‘門’針法,才發生了意外這是目前最能解釋,也是唯一能夠解釋你師父死因的推測,而且我相信這就是事實!”
“但我師父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再張口說出來是誰害死了他。”宋成輝隱約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想法,但他卻顯得有些遲疑。
結果,宋源誠也不瞞著自己的想法,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你師父青陽子在京城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威望,稱他在世時,是全華國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也不為過,京城那麼多豪‘門’世家,其中有多少受過你師父的恩惠?如果能夠證明你師父就是被羅俊楠害死的,我想,羅俊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頓了頓後,宋源誠又接著說道:“你是你師父在世時唯一的一個徒弟,現在你師父已經去世了,羅俊楠在昇平市乾的事情,你師父遠赴昇平市的情況,以及後來你師父和羅俊楠結伴回京的事情,都不難查證如果你再以徒弟的身冇份稜模兩可地說上幾句你師父在和羅俊楠見過面之後說的話我想,根本不需要你再出面證明什麼,你師父的那些忘年‘交’,和受過你師父恩惠的人,都不會輕易放過羅俊楠的。”
“如此一來,我們宋家即可坐山觀虎鬥,又能看著姓羅的小子被這些憤怒的權貴們撕成碎片何樂而不為呢?”
很顯然,宋源誠提出的假設,具有非常高的成功率,而且對宋成輝的吸引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如果事情真的能夠按照宋源誠的計劃去走,那羅俊楠恐怕就真的萬劫不復了一個宋家,他可以憑一己之力躲到國外去和宋家周旋,但如果因為青陽子的死,而得罪了華國最高階層的大部分權貴,那羅俊楠又與整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