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明確的結論。
年近四十的李長征看起來還很年輕,只不過往日紅潤的臉‘色’,這會兒看起來卻顯得有些病態地蒼白。
他坐在沙發上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起身朝‘門’外喊道:“老劉,準備一下,去市委大院。”
而與此同時,東園酒廠廠長鄭步偉,似乎也已經在空氣當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拿著今天早上的報紙風風火火地找到了正在臨時辦公室裡做著‘激’烈心理鬥爭的金友貴,頭髮都有些蓬‘亂’的鄭步偉,失去了往日那種從容的領導姿態,一進‘門’,他就把辦公室‘門’給反鎖了起來。
看著臉‘色’同樣難看的金友貴,鄭步偉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老金,事情嚴重了,西江都市報今天的版面報道了我們酒廠昨晚職工堵‘門’的事情,還加上了帶著問號的標題,你到底是怎麼搞的?不是說市裡面的相關領導都已經同意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會鬧成這個樣子?!”
確實,金友貴、鄭步偉、趙統獻以及酒廠的相關領導,各自都有著明確的分工,金友貴負責騰河酒業有限公司的註冊以及市裡面相關關係的疏通工作,現在在金友貴負責的事情上出了偏差,鄭步偉不找他找誰?
但鄭步偉帶著質問的語氣,卻把原本心情就已經‘亂’糟糟的金友貴給氣得從椅子上直接跳了起來,金友貴沉著臉說道:“老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合著現在出事情了,就是我一個人的錯?如果不是你動手之前沒把廠裡的問題解決好,如果不是昨晚‘門’口的動靜鬧得太大了,這事兒他能上報紙嗎?你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問題,跑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我哪知道姓趙的會被人幹掉?酒廠‘門’口還會聚來這麼多不相關的人?你算了算了,先不說這事兒了。”鄭步偉把報紙摔在了金友貴的辦公桌上,然後說道:“報紙的標題還帶著問號,就說明現在這件事情還沒最終定‘性’,你跟市裡領導的關係好,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打電話吧!”
“我打給誰?”金友貴卻皺起了眉頭,鄭步偉的這種做法,讓他覺得很反感。
鄭步偉卻理直氣壯地說道:“現在先不管是誰負責的環節出了問題,既然現在市裡還在討論,那當然該由你出馬去疏通關係,只要有人肯在會上和稀泥,沒有人會在意一家負資產的破酒廠到底是被誰收購的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打電話啊!!”
說完這句話後,鄭步偉扭頭就走,臨出‘門’前他還回頭說道:“現在姓趙的已經死了,公安局還在調查這件案子,不過這事兒跟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正好他死了,咱們能分到的份子也比原來的多了不少,這麼好的機會,你可別‘浪’費了!”
鄭步偉頭也不回地走了,金友貴站在辦公桌前,卻看著辦公桌上的報紙陷入了沉思當中。
到底是將功補過‘抽’身離開重要呢,還是繼續跟鄭步偉玩下去,為了那上千萬的利益冒一次風險呢?
足足想了有十多分鐘,金友貴才總算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拿起桌上電話的同時,他還不忘呢喃自語道:“管你呢,老子不陪你玩了!”
第019章 在我手裡是錢
羅俊楠翹著二郎‘腿’‘抽’著煙,面前的茶几上象徵‘性’地放了幾張百元大鈔,但邊上除了兩塊錢一包的大前‘門’煙盒之外,還放著一堆裁剪好的白紙,每張白紙上面都用黑‘色’的圓珠筆寫著一串數字,有寫著‘100000’的,也有寫著‘1000000’的,擺在桌面上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似地。
但在羅俊楠的正對面沙發上,卻坐著一個鼻涕眼淚一塊兒流的年輕人,邊上還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中年男子,隱隱對年輕人形成了合圍的架勢。
年輕人手上拿著一副撲克牌,鼻青臉腫的好像剛剛才被人胖揍了一頓,他哆嗦著洗牌,嘴裡卻不住地哀求道:“大哥,我真的玩不過你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玩不過我?”羅俊楠聽到這話,就不由坐直了身子,揚著眉梢說道:“剛剛不是見你‘挺’能玩的嗎?怎麼著,老子就在後面加了幾個零,你就玩不了了?不給我面子還是咋的?今天你可把話說清楚了,昇平市還沒人敢撩我面子!”
年輕人嚇得渾身一‘抽’‘抽’,卻是再也不敢開口求饒了,只能咬著牙將洗好的撲克牌放到了茶几的中央,然後訥訥地看了羅俊楠一眼,說道:“大哥,洗好了”
“嗯,發牌吧,這一把老子下一百萬!”羅俊楠把面前原本一文不值的白紙當做籌碼放在了前邊的菸灰缸旁邊,叼著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