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地走了過來,橫眉豎眼地就像是電影裡演的那些惡棍,他罵道:“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珠子!耳聾了還是怎麼的?聽不見老子的話嗎?滾滾滾,都他媽趕緊滾蛋,我警告你們,老子可不是什麼善茬”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眨眼間這個傢伙的身後就已經站著五六十號人了,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模樣,對著‘門’口的這些男‘女’老少就是一通嘈雜的喝罵聲。
大家雖然都不想酒廠就這麼被人拿走了,但關係到自身安危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開始下意識地往後退去,尤其是懷裡抱著孩子的‘女’人。
鄭步偉就站在廠‘門’內奧迪車旁,看著外面的這些酒廠老員工及員工家屬開始有了後退的跡象,他便十分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衝著奧迪車駕駛座上坐著的兒子說道:“這些賤骨頭,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還真以為憑他們這些烏合之眾就能堵著大‘門’不讓走呢!”
鄭步偉的兒子聽見自己老子說的話,臉上也‘露’出了‘深有同感’的表情,點頭道:“欺軟怕硬,自古有之啊。”
打手團的規模很快就從幾十個人變成了上百號人,推推搡搡、罵罵咧咧的,一下子就把廠‘門’口堵著的幾百號人推到了一邊,騰出了一條足以容納一輛大卡車順利通行的過道。
那打手團的領頭人見局勢已經盡在掌握了,便換上了一副笑臉,朝著‘門’內的鄭步偉招了招手,喊道:“鄭廠長,路已經騰出來了,您放心出來吧”
鄭步偉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朝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然而,就在鄭步偉開啟車‘門’準備重新上車的時候,原本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酒廠‘門’口卻再一次鬧哄哄地吵了起來,一大群手裡同樣拎著傢伙的小‘混’‘混’從巷子外面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疤子一馬當先,吼道:“誰敢動他們一下試試?!”
二百多號人也擠了進來,從八里巷過來的這些小‘混’‘混’、老流氓很快就把之前那夥人清理出來的過道又給重新堵了上去,疤子提著一把刀鋒上有幾處缺口的開山刀,伸手一拉一拽,就把一個手裡拎著一根鐵管的打手從邊上揪了出來,二話沒說就把刀子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小子,擱哪‘混’的?知道老子是誰不?!”
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的感覺,這年齡不過二十四五歲的年輕打手頓時冷汗都下來了,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聲音都有些地說道:“我我是狗哥的人你別‘亂’來啊,要是要是傷了我,狗哥不會放過你的!”
“狗哥?”疤子原本只是隨口一問,但這會兒卻不可能無視對方說出的這個人了,他微微吸了口氣,問道:“是紫光影城的狗哥?”
“對,我們就是紫光影城的,你想幹嘛?!”見疤子知道狗哥的來歷,年輕人的膽子也就壯實了許多,聲音也比剛才響亮了不少。
這一下,疤子犯了難了。整個西坡區,有資格被人喊做狗哥的也就只有紫光影城的趙統獻,外號鬣狗的那個傢伙了。
在西坡區道上,真正有資格能稱得上是大佬級人物的角‘色’也就那麼兩三個,這鬣狗趙統獻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員,盤踞在西坡區紫光影城的他,光是名下的店面就有三十多家,一年到頭啥事不幹都能有個近千萬的進項,更何況紫光影城也有他的股份?
每一個大佬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之後,都會開始努力地洗白自己,完成一次身份上的轉變,從此生活在陽光之下,而不是繼續躲在‘陰’暗的角落當中不能見人。
可這個鬣狗趙統獻卻是個異類,在道上當了十多年的大哥,積累了龐大的原始資本後,卻一直沒有斬斷和西坡區道上的聯絡,至今都霸佔著紫光影城以及周邊幾條繁華街區的地盤,手底下養著二三百號人,據說還有十多個身上背了命案的通緝犯,反正牛‘逼’地一塌糊塗,沒幾個人願意得罪趙統獻這個瘋子。
疤子也不例外,今晚過來這裡,純粹是因為羅俊楠的招呼,說好了只是過來湊個數鎮鎮場子,真要因為這事兒和鬣狗結怨的話,疤子是絕對不贊同的。
因此,短暫的遲疑之後,疤子便將這個年輕人推了出去,罵罵咧咧地轉身去找羅俊楠了,“‘操’,真當老子是嚇大的?兄弟們都聽好了,把這幫兔崽子看牢了,誰也不準離開酒廠半步,誰要敢炸刺的話,哼只管動手,後果不計!!”
嘴上雖然是這麼嚷嚷著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可疤子卻很快找到了羅俊楠,臉上漸漸流‘露’出一絲緊張的神情,他壓低了聲音朝羅俊楠說道:“楠哥,這塊骨頭不好啃啊!酒廠這邊叫來的打手,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