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樣子,便問,“你真的不去?”
陳哉好脾氣地笑:“不去,真不去。”
話音剛落,門鈴聲響起,陳哉趕緊跑去開門:“邯墨他爸媽來了。”
開啟門,門口站著邯爸邯媽,一瞧,陳哉越發哭笑不得。
原以為自家父母穿著正裝上陣已經夠莊重的了,沒想到邯爸邯媽這簡直就是隆重啊!尤數邯媽,穿著一身火紅的連衣裙,大裙襬,走起路來跟團燃燒跳躍的火苗似的,脖子上啊好傢伙,鑽石項鍊,站在門口,冒著一道兒光啊。陳爸一身西裝,這西裝怎麼看怎麼眼熟。
“爸,這西裝是邯墨的吧?”陳哉問。
邯爸點頭:“就是邯墨的,以前放我們這兒洗了就沒拿回去過,今天我穿著上陣。”
邯媽拉著陳哉的手,眼神特殷切:“我今天打扮可以吧,啊?給邯墨長氣勢吧,啊?”
合著都這心態
“可以,太長氣勢了”陳哉嘿嘿地笑著,“保準你們一坐在那兒,邯墨就可以看到你們,不僅邯墨看到你們,我相信全場的眼球都被你們給吸引了。”
這是誇還是損啊?
邯爸邯媽進屋,看著陳爸陳媽也來了,便湊上去嘮嗑。兩對老人聚在一起,聊得話題自己怎麼怎麼失眠,怎麼怎麼緊張。聊著聊著,邯媽轉頭來看陳哉:“小哉啊,你真不去嗎”
“不去”陳哉笑著搖頭。
邯媽便是細細一聲嘆息:“也好。”
陳哉還是抿著嘴笑。
到了八點五十分,姚欣和發來簡訊說她已經在樓下了,讓兩對老人下去。這兩對老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聽到可以走了,便立馬起身穿鞋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陳媽轉頭淚汪汪地瞧著陳哉:“你放心,有訊息我們第一時間通知你,別擔心啊”
“哎呦,媽,這怎麼就哭上了呢?”陳哉見不得人哭,“快去吧,欣和就在下面的。別讓她等急了。”
兩對老人趕緊坐電梯下去了。
關上門,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
姚欣和發來簡訊:陳哉,你真的不去嗎?
同樣的問題,今天第三遍被問起了。
陳哉回過去:不去。我在家裡等著。
過了一會兒,姚欣和的簡訊又進來,好,別擔心。
屋子裡突然的安靜讓陳哉有些不適應。從邯墨的書房裡抽了一本書出來,拿到小陽臺上,坐在藤椅上看。對面樓頂的群鴿也到了被放飛的時間了,呼啦啦從樓頂上飛出去,小小的盤旋了一圈,接而一圈一圈擴大了範圍,展翅滑翔,發出嗡嗡的聲響。
陳哉躺在藤椅上,癱著書,慢慢地看。
指標指向九點半。
法庭那邊,國徽威嚴。旁聽席上坐了很多人,陳爸陳媽和邯爸邯媽坐在最前面,姚欣和坐在他們旁邊。
竊竊私語不絕入耳,邯媽緊張得臉色發白。
書記員講話:“現在宣佈法庭紀律。一,未經允許不得錄音、錄影和攝影;二,未經允許不得進入審判區;三,不得發言、鼓掌、喧譁、吵鬧,如對庭審活動有意見,可在庭審結束後提交書面材料;四,請關閉手機、呼機等通訊工具。請公訴人、訴訟代理人、辯護人入庭就座。”
兩邊人員落座,書記員繼續說:“全體起立,請審判長、審判員人庭。”
當審判長落坐時,陳爸不由輕咳了一聲:“咳,是法官吧,果然不是黃卷發”
聲音小,但姚欣和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這天真的語氣,差點沒讓她笑出聲。
書記員聲音清朗:“報告審判長,公訴人、訴訟代理人、辯護人已到庭,被告人已押到候審,其他訴訟參與人在庭外等候傳喚,請指示。”
——開庭。
門鈴響,陳哉拿著書去開門,門剛一開啟,吳芃輩拿著兩灌啤酒舉到她面前晃盪:“喝酒不?”
陳哉挪開身子讓他進來:“呦,我以為你也去聽審了呢。”
“一眼睡到現在這個點,錯過了,嘿嘿。”吳芃輩換好鞋子進來,“突然想喝酒,我看冰箱裡還有兩瓶啤酒,但一個人喝忒沒意思,便到你這兒來了。要喝麼?不喝的話你可以喝果汁兒,陪我喝一罐啤酒。”說著就自說自話地挪到沙發上。
“能開電視麼?”吳芃輩轉頭看陳哉。
陳哉把手上的書放到茶几上,擺手:“可以啊,隨便。”想了想,“我也喝的,給我留一瓶。冰的嗎?”
“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當然冰的。”吳芃輩穿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