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沒人。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上染著鮮血,那不尋常的美!夜太美——!!!切歌!”姚欣和穿著包臀的緊身連體裙,跳在沙發上唱著,唱一半,高音飆不上去,便指揮陳哉切歌。
陳哉抬起頭看著姚欣和打著狗血的模樣,很是無奈:“你都嚎了半個小時了,待會兒嗓子就該啞了。”
“很久沒出來唱歌了。”姚欣和不管,自己上去把歌給切了。
全是勁歌,這架勢擺明兒就是想要唱完之後說不出話來。陳哉忒看不下去了,起身:“我給你拿些喝的去。”
“別,我不喜歡吃這裡提供的自助。給我買些啤酒唄,要冰的。”姚欣和這是要作死的節奏。
“要喝自己去買,我就拿喝的。”陳哉沒好氣地白了她,顧自離開。
陳哉沒拿冰的飲料,姚欣和吼成這樣,再喝冰的下去,這嗓子還止不住給刺激成什麼樣呢。拿的全是白開水,路過自助餐區,又拿了兩碗蓮子湯。回到包廂的時候,沒聽到裡面有飆歌的聲音,門中間鑲嵌著一塊雕花的玻璃,透過玻璃,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裡面——姚欣和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呆愣愣地看著MV。
陳哉進去,將喝的吃的放桌上,抬頭,姚欣和在那兒哭,就安靜地流著眼淚,半響,道:“我還是放不下他”
他?
何鹿原。
陳哉沒說話,把蓮子湯拿起來遞給她,一個字:“吃。”表情特正經。
“討厭!陳哉!”姚欣和乾脆“哇”地一聲嚎啕出來,“吃什麼吃!你都不安慰我!!!!”
陳哉乾脆自己吃上了這碗蓮子湯,坐在姚欣和旁邊,一勺一勺地舀著往嘴裡送,皺眉:“不好吃,蓮子好硬糖也沒放足。”一頓,歪著頭想了想,“誒~邯墨回來的時候給他燉鍋蓮子湯吧”
自說自話!
姚欣和快要哭慘了,拿著紙巾狠狠地擤鼻涕:“陳哉!我在哭呢!”
“那又怎樣?需要我把你的頭按到我胸口上,然後拍你的背安慰你嗎?”陳哉繼續舀著蓮子湯,舀了一勺,喂到姚欣和嘴邊,示意她吃。
姚欣和沒辦法,含著眼淚掛著鼻涕,張嘴吃了一口。
“我流的眼淚不比你少。眼淚這玩意兒得流的值,同樣的眼淚就別流第二次。女人這輩子為無緣無故的感情流的眼淚是最多的,沒出息。”陳哉有給姚欣和要了一勺蓮子湯,喂她嘴裡,“何鹿原不適合你,或者說,暫時不適合你。”
這點姚欣和也知道,只是有些東西不是說能斷就能斷,說能壓制就能壓制的。她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迷了那個沒心沒肺的何鹿原。人家視她為草,她視人家為寶,他若給她一個笑容,她都能心花怒放,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的了。
怎麼就這樣了呢
“他挺壞的。”姚欣和說,“但我就愛了,想想就覺得自己無藥可救!”
“喜歡上他哪點了?”
姚欣和想了想:“他性子挺粗,幽默吧,大氣吧,但是粗裡面帶著細,還蠻懂得照顧人的。以前碰著的時候出去吃了個飯,會幫我點餐,挺照顧著我的感受的。當你覺得他真是個溫柔的人的時候吧,一眨眼,又開始跳著笑逗你尋開心,跟他在一起,這心啊,大起大落的。”說完,姚欣和又沒忍住,又開始哭,“我擦!老孃這麼淡定的姑娘怎麼就敗在這麼個人手上了!!!”
陳哉聽著也沒說話,說真的,也只有何鹿原才能收住姚欣和這般性子的女人。
人對了時機的問題嗎?
“當初邯墨跟我說,這段時間,什麼也不要做,就安靜地等他,得相信他,這話我記著。然後覺得挺對的。”陳哉把碗放下,眉目間特柔和,“有時候,你很想抓住一樣東西,你卯足了力氣追了很長時間,你都竭盡全力了,你都精疲力盡了,還追不著,抓不住,那就得停下來,駐足休息一會兒,靜靜地看著這樣東西會往哪兒飄,往哪兒躥,運動軌跡是什麼,你靜下心來邊看邊休息,說不準,一道逆風,那東西自己就向你飄過來。這些,都說不準的。所以,欣和,我看你也挺累的,別追了。跟我一起先休息著,心平氣和地等著。”
陳哉的語氣慢條斯理的,說完,又遞給把她一杯水:“喝!”
姚欣和接過:“陳哉,以前我比你明事理,現在,你遠遠超過我了。”
陳哉斜眼瞧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管自己去點歌。手指在螢幕上刷了半響,按了個《黑貓警長》。
“眼睛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耳朵豎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