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陳媽笑,“你爸說,如果邯墨欺負你,他定拿鞋底抽死他。”
陳哉的眼淚險些又要掉了下來,陳媽上來將陳哉的頭髮別到耳後去:“小哉,你嫁過去,要懂事點,恩?也常回家來看看跟你婆婆相處起來,脾氣也耐著,嗯?遇到什麼事兒了,回來跟我們商量著”
陳媽這些話不止囑咐了一兩遍,但她還是不停的重複著。
陳哉點點頭:“好的好的呢 ”
都捨不得女兒出嫁,因為把自己的女兒貼著胸口地這般捂著,有一天,要放手了,把她交給另外一個男人手裡,這種感覺捨不得的很。就不放心,生怕她在外面受苦了,遭欺負了
陳爸陳媽給陳哉的嫁妝很體面。邯墨家世好,他們知道,房子酒席什麼都不用他們操心,但陳爸陳媽還是出了足夠的錢去參與置辦酒席,買了足夠的金器家電作為嫁妝,每個嫁女兒的父母都懷揣著一個護女的執拗的心。
陳哉站在陽臺上想著想著,心裡就挺酸澀。又忽而想起邯墨手上戴著的婚戒。
婚戒是邯墨請了設計師定做回來的,把二人名字設計成象徵的符號,糾纏在一起,刻到白金環上,鑲了鑽。挺獨特,低調,精緻。
婚宴上,交換戒指,邯墨把婚戒套在她手上的時候,全場歡呼,禮花齊響,邯墨的眼睛襯在紫色的燈光中,熠熠的,笑得溫柔極了,他情不自禁地上來抱住陳哉,在她臉頰邊輕輕一吻,撥出一口氣,輕喚了一聲:“老婆”
而前些天領證的時候,他也這般情不自禁地上來抱住她,同樣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老婆,我成為你的丈夫了挺無憾了”
嘆的這口氣,好似真的完成了夙願似的。
陳哉心中微動,心頭挺感念。
“喵”屋樑上的白貓似是睡醒了,站起來,拉長身子伸了個懶腰,這一叫,便把陳哉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那白貓站在對面的房樑上朝陳哉對望了兩眼,黝黑黝黑的眼睛,在陽光下越發顯得深邃,跟邯墨一般
“擦!怎麼看只貓也這麼像他!”陳哉忍不住咒罵一句!
捏了捏拳頭進屋去了。
而另一頭,邯墨已經到了所裡,盛澤一幫人瞧著邯墨鬍子拉碴地進來,心裡奇怪,盛澤湊上去小聲說:“何先生在裡面等你。”
“知道了。”邯墨面色很不好,走進辦公室,關上門,何鹿原翹著二郎腿坐在會客的沙發上,看著邯墨這摸樣,一下子笑出聲來:“呦,昨天裝醉這一招有用沒?”一頓,笑得特賤,“看樣子,是被你女人棒打出門來了?”
邯墨瞥了他一眼,脫了西裝丟到沙發上,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在廁所裡被關了一夜。”
“噗!”何鹿原一下子樂了,站起來,幸災樂禍地湊上去,“怎麼了?跟我說說,讓我樂呵樂呵~”
瞧他那嘴臉,邯墨狠狠瞪了他一眼,自然不會說。
何鹿原看出了邯墨臉色的凝重,湊上去:“怎麼了?”
邯墨抬著眼皮掃了他一眼,頓默良久,皺眉:“我感覺有人要跟我搶媳婦來了”
何鹿原:“”
邯先生您是要鬧哪樣
【53】窮追不捨
陳哉轉了三趟車去超市,打算買一大堆食物回來囤著。她每次拎著三個環保袋去採購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個女漢子,尤其還是拎著三大袋環保袋擠公車回來,她便越覺得自己活得鏗鏘有力了。
她在記事本上列了滿滿一條採購清單,往購物車裡丟一樣她便劃去一樣,這樣精細的事兒她以前從不做,現在倒仔細得緊。
包心菜,番茄,蘋果,香蕉
都是些水果蔬菜。那些膨化食品她已經很久沒有碰了,開始是為了省錢,省著省著,到最後倒真沒吃的慾望了。
走到賣冰凍肉鋪的地方,她停下來想了很久,猶豫要不要買一些回去,可是買回去,暫時不吃的話,租住的地方沒冰箱存放,容易壞。這般想著,她抬腳便想走,一抬頭,便發覺對面有個中年女人一直朝她看。
眼神帶著琢磨的成分,見陳哉也在看她,這中年女人頓默了一下,猶豫著問出口:“誒請問,你是不是邯墨的妻子,陳哉?”
邯墨的妻子,陳哉。
這稱呼讓陳哉下意識地皺眉,抬眼細細地將這個中年女人打量了一番。一頭酒紅的捲髮,戴著眼鏡,看上去有些年紀,但保養得甚好,面板白,描了眉毛,穿著OL的連衣裙,挺有氣質。
不認識。
許是瞧出了陳哉眼中的不確定,這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