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皺眉,起身要去扶她:“當心。”
陳哉扭頭,拒絕他伸出來的手,她的臉燒得緋紅,捂著腦袋低著頭,側身往外走:“沒事,我去洗手間。”
狼狽不堪。
匆忙逃離。
邯墨便站著沒動,看著陳哉縮著身子匆匆轉身的模樣,他比誰都難受。
坐下來,順手又摸出一根菸,欲要放到嘴裡,卻又丟到了桌上。晦暗的眼,陰鬱的表情,嘴角抿的很緊,可見他在死死咬著牙。胸口起伏,拳頭在桌子上死死地捏著,一時沒忍住,一拳頭砸在了桌上。
“咣噹!”
周圍的人看著他,一旁的服務員也嚇得不知該不該上來。
邯墨誰也沒理,拳頭依舊死死的捏著,眉頭緊蹙,心裡難受,縱使他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但終究無法壓制這種難受感。他這輩子的愛情只歸屬於一個女人,他為她做了很多事兒,想為她做很多事兒,還有很多事兒是沒做的,想想,便覺得絞痛。他從來不認為大愛該放手,因為他如此篤定,若他放手,她不會幸福。她幸福,前提是必須是他候在她身後。
他的愛很簡單,就是在她跌倒的時候能讓她跌到自己的懷抱。
這就是愛,他的定義。
所以,他絞痛著的是,若以後,她跌倒了,他在一旁都無法攙她一把,這種形同陌路的感受,別人真的無法想象他是有多難受。
“買單!”邯墨起身,喚來服務員,直接甩錢。
陳哉剛從洗手間出來,臉上還溼嗒嗒的,明顯是剛剛潑過水,表情嚴肅,儼然已經做了些心理準備。剛一出來,便看到邯墨站在門口,那雙眸子,能吃人似的,二話不說,走上來扣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往外拎:“我送你回家。”
不顧她,近乎是在把她往外拖。
陳哉必須小跑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