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哉跟我說話!”邯墨回摟著她,把她的腦袋按到自己肩上。
陳哉一句話都說不出,哭得直噎氣。邯墨便抱著她順她的背,她不說,他便跟她說:“你現在抱著我特像個樹瀨熊。”
一頓,繼續說:“等會兒一定要去醫院處理傷口。還記得有次你發燒我帶你去醫院打針麼?”邯墨從車窗戶裡探進身子來,彎著腰把她的上半身摟到自己懷裡來,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另一隻手握著陳哉的手,握得死死的,輕聲地說著,“你呀,怕疼,我知道的。特怕打屁股針吧,那次你發燒發到39°,人都迷迷糊糊了,但醫生說要給你打屁股針,你立馬跳起來拉著我往外走,嘴硬著說你好了模樣特可愛,我把你扛去護士那兒,你就拉著我的胳膊說不要去,臉都燒紅了,可憐巴巴的。護士那一針紮下去,你的頭髮都豎起來了,當時你還叫了吧。叫的是,邯墨,你混蛋。對我混蛋,陳哉?陳哉!你回我話!”
沒得到陳哉的反應,邯墨一下子慌了,將她托起來看,一看到陳哉淚盈連連的眼睛還看著他,他才鬆了一口氣。又慌慌忙忙地去抹她的眼淚:“陳哉,你必須得跟我說話。”他的聲音在發抖,“我怕的。”
陳哉瞧著他,伸出手去摸他汗漬淋淋的臉,抖著聲音喊出一聲:“邯墨”
“哎,我在。沒什麼好怕的。”他也用手去抹她臉上的血漬。
前一句還說著他怕,這一句又說著沒什麼好怕的,足以見得他慌啊,慌得一點思維都沒了啊。
陳哉的額頭上被碎玻璃片劃破了,破了好大一條口子,邯墨摘了領帶就給她捂上,把她臉上的血都給擦乾淨了。
疼吧?她那麼怕疼,一定很疼的。
姚欣和已經被一幫交警給拖出來了,白花花的腿上被凹進去的車頭給割破了一道口子,其他也沒什麼大礙。被拖出來後一看陳哉這邊的情形就嚇得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