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聲輕輕的呻吟從乾涸的唇邊逸出,鳳飛揚聽了幾乎直跳起來。
「少天?少天?」
「水」
鳳飛揚聽了連忙含起一口雪,待雪溶化了才哺到南宮少天的嘴裡。
「少天,你好些了麼?」鳳飛揚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雖然他只是在照顧傷患,雖然對方還是昏迷不醒,但對像南宮少天啊,怎到他不心如鹿撞?
「好冷」輾轉反側了一會,南宮少天瑟縮著低喃。
「冷?」昨天發燒今天發冷?鳳飛揚大急,經過了兩天兩日不睡不休的照顧,再加上不斷給南宮少天渡氣,他的丹田已經空蕩蕩,再運氣怕要走火入魔了。
但看著南宮少天不住發抖的身體,不給他取暖怕會捱不下去啊。想到取暖,鳳飛揚忽感一陣潮熱,身子燒紅得跟煮熟的蝦沒兩樣。但咬一咬牙,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解開衣衫上的扣子
清晨,昏迷了三天的南宮少天終於緩緩睜開眼睛。
咦?飛揚?
朦朧中那個視他為死敵的男子竟然安詳地躺在他身上?而且二人身體緊密貼合,好象呃好象還裸裎相對?
會有這樣好的事嗎?不會有吧?難道是夢?嗯,一定是!那還是不要醒來的好。
南宮少天連忙緊緊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可是可是肌膚相接那種銷魂的感覺,還有鳳飛揚那柔滑細膩的身子也未免太真實了些。
想了又想,南宮少天悄悄擰了自己一把。
好痛!難道不是夢?!
稍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子,鳳飛揚還好好的在睡。南宮少天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漸漸失了神,情不自禁地輕撫他的臉頰。
忽然,鳳飛揚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南宮少天一驚,慌忙合上眼睛裝睡。
同一刻,鳳飛揚冉冉轉醒,才睜開眼睛,就看到南宮少天熟睡的臉。他怔怔的看著這張英挺的臉,指尖輕輕掃過那挺拔的鼻樑,稜角分明的唇。鳳飛揚心頭一熱,忽然大著膽子,偷偷的在那略為乾涸的唇上落下一吻。
良久,唇分。
鳳飛揚羞紅了臉,緩緩抬起眼睛,赫然看見南宮少天正瞠目結舌地瞪著他。
「啊~~~」偷香賊竟然惡人先告狀,發出一聲彷似慘遭非禮的尖叫聲。
南宮少天還沒回過神來,鳳飛揚已經習慣成自然地打他一巴掌,怒氣衝衝地叫道:「混蛋!你竟然裝睡!」
南宮少天摸摸臉頰,呆呆地問:「飛揚,你剛才在幹什麼?」
「打你耳光!」豎起眉毛,鳳飛揚兇霸霸地說。
「打耳光之前呢?」南宮少天輕問,聲音彷佛帶著一絲迷惘,又透著幾分盼望。
這輕巧的一句話,竟令張牙舞爪的人兒氣軟心怯,只見鳳飛揚低低地答道:「替、替你療傷。」
「療傷???」
鳳飛揚重重點頭。
「那個你還好象吻了我?為什麼?」南宮少天又問。
「我、我、我、你、你」鳳飛揚結巴了半天,忽然惱羞成怒:「你睡昏頭了你!」
「嗄?」不、不是吧?
「嗄什麼?笨蛋。」鳳飛揚瞪了他一眼,匆匆套上衣服,頭也不回地跑出山洞。
* * *
晚上
「飛揚,你今天哪裡去了?」南宮少天小小聲的問。鳳飛揚今早跑了出去就一直沒回來過,他還以為他乾脆不回來了。
「找吃的啊,你沒看到我打了頭大雁回來?」鳳飛揚低著頭,全神貫注地烤雁,有意無意地避開南宮少天的目光。
「我還以為你回去了。」
「我哪回得去。這山谷活像個瓶子,四面厚實得連一道縫也沒有,峭壁又滑不溜手,猴子也爬不上去。」想到從此被困,跟親人再無相見之日,鳳飛揚不禁難過。但奇怪地,身陷絕境的他,心裡竟沒半絲驚慌絕望。難道是因為有那個人在身邊的緣故?
南宮少天見鳳飛揚偷眼看著自己,臉色又陰晴不定,故忍不住問道:「如果你爬得上呢?你會怎麼?」
「那我早就回去了。」
「」
「幹嗎?你生氣?」
「沒有。」
「明明是有。」
「真的沒有。」
「你還抵賴呢。」
「」
過了一會
「飛揚」
「嗯?」
「不要擔心。待我傷好了,我試試爬上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