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乎!少天,求你走吧,不要破壞我的婚事。」
南宮少天渾身一震,目光透射出的恨意令鳳飛揚戰慄。
「好,我走。但,鳳飛揚,你聽著,我不會罷休的。」隨著冷冷的聲音,深藍色的身影消失在地道中。
鳳飛揚目送摰愛,心痛得難以言喻。
「少天我只是不希望見到我最親人的起衝突,你怎麼不明白呢。」伴著令人心碎的聲音,一顆晶瑩的淚水悄悄滑落。
兩天後,鳳府裡外張燈掛彩,門庭若市。鳳家已有多年沒辦喜事,今次么子成婚,自是大肆鋪張。鳳家貴為王親,鳳氏一門不是著名的捕快,就是出色的武將。朝中的百官自是爭相到賀,連地位超然的金牌名捕,也要尊捕王鳳老爹為前輩而賞面出席。
除了花蝴蝶西門儀,其餘諸人一向甚少在人前公開露面。這次突然出現,自是替宴會增色不少。本來,幾位氣質各異,而又出眾無比的男人聚在一起,自會招蜂引蝶,成為宴會的中心。但東方彥等人的神色實在太古怪,似是肅穆,又像還帶點不憤,就是沒半分喜氣。無形的危險氣息害得眾人不敢上前親近,讓他們身畔一丈成了無人地帶。而當事人亦樂得清靜,得以說些悄悄話。
「婚宴挺華麗嘛,怕花了不只一百萬兩。鳳老爹向來樸實,今次擺出這誇張的排場,可見真的很疼幼子。」西門儀悶悶地說。
「連皇帝也派出了代表,場面怎會不熱鬧。」東方彥嘆了口氣。
「少天呢?」
北冥突如其來的話,讓氣氛霎時變得僵硬。
西門儀苦笑:「少天怎會來?這些年來,少天跟鳳家都不相往還,更何況現在他跟鳳飛揚」
「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少天不要想不開才好。」東方彥也嘆息。對好兄弟的遭遇,他深感同情。
「他很平靜。」北冥淡淡地看二人一眼。他雖沉默寡言,但言必有中,東方彥等一向看重他所說的一字一句。
「這個少天似乎平靜得過份就像暴風雨的前夕?不會吧?他行事很有分吋,不會胡來的。」西門儀側著頭,無法想象仁厚寬容的南宮少天會有什麼激烈之舉。
但東方彥卻突感心寒,回想起那天從地道出來,木無表情但又充滿煞氣的南宮少天,兔子迫急了也會咬人,何況為情受傷的男人?少天可別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才好。
三人各懷心事,鳳家大堂忽然奏起喜樂,新人終於在萬眾期待下出現。
隨著喜氣洋洋的樂曲,喜娘帶領著一對新人行禮。鳳飛揚一臉慘白,跟身上的大紅喜服格格不入,但賓客也只道他劫後餘生,對這憔悴瘦弱的新郎半點不以為異。反而是從西域回來的新娘子,不單體態剛健,舉止也粗野豪邁,沒半點大家閨秀的風範。眼見她煩躁地扯著身上的鳳冠霞佩,走路時差點絆倒,眾人都不禁為之側目。
「這個野丫頭就是新娘?」西門儀笑出來。不違言,他是有點幸災樂禍。雖然鳳飛揚的處境值得同情,但少天才是他出生入死的哥兒啊。
相較之下,東方彥就緊張得多。
「快點禮成吧。」只要木已成舟,少天不接受也得接受。
北冥始終淡淡的,但目光一直沒離開大門,彷佛在等待著什麼。
此時新人已經拜過天地了,只待夫妻對拜,就算是禮成了。
「拜過高堂,請新人交拜。」喜娘高聲唱道。
新人轉過身,臉對臉,正要拜下去。
忽然
「南宮少天拜莊!」雄渾的聲音隱含深厚的內力,各人的耳膜都為之一痛。
在眾人驚愕間,一抹白光掠過,「咻」的一聲插入鳳冠之上。人們以為是什麼歹毒的暗器,都不禁大驚失色。
新娘子更是暴跳著把鳳冠扯下來,驚問:「這是什麼東西?一封信?」
「那是在下的拜帖,姑娘受驚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南宮少天瀟灑地步入大堂。
「你來幹什麼!」鳳家老大殺氣騰騰。自十年前拒婚事件,他們跟南宮少天一直互有心病。今天他公然踩上門來,鳳家兄弟均磨拳擦掌,巴不得讓他橫著出去。
反是鳳老爹慣見風浪,表面上維持風度,客氣而冷淡地說:「南宮先生大駕光臨,今天是小兒是婚宴,就請留下喝杯喜酒吧。」
但南宮少天的目光直接越過他,落在新郎身上。二人目光雙接,心中都一陣絞痛。
鳳老爹受到明顯的冷落,他忍得了,他的兒子徒兒也忍不了,一時間衝著南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