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男孩打扮怕養不大,所以鳳家就對外宣稱生下的是兒子囉。」
群眾交頭接耳的聲浪不高也不低,恰恰好讓當事人聽得一清二楚。鳳飛揚固然羞惱交集,就連他的家人也給搞得頭昏腦漲。
「鬧夠了!」氣得白眉倒豎的鳳老爹暴喝一聲。可他的聲音雖響,還有人比他更響。
「爹、孃親,你們不許人家跟阿里哥好,還千里迢迢的把人家押回來,就是迫女兒嫁給一個女人?!還要是一個比我更弱質纖纖的女人!你們要女兒以後怎麼活啊。」新娘子突然放聲大哭,聲音大得蓋過了鳳家人的分辯聲。
女兒哭得悽切,朱誠夫婦也動氣了。
「鳳老哥,枉我一直當你是兄弟,你竟然如此戲弄於我!」
「哇嫂嫂,你生的是女兒,怎麼還要騙我們呢?難道你為掩飾飛揚是女兒身,竟不惜害我女兒一生幸福嗎?」
「朱家嫂嫂,我我」鳳夫人一生平順,從沒經歷過此等風浪。此際事出突然難免手足無措,但旁人見了,卻更加相信她才主謀人。
驟然被千夫所指,全場人眾口一詞地認定鳳飛揚是女兒身。本就單純的鳳夫人自己都胡塗了。剛出生的時候產婆明明說是兒子啊,哺育飛揚的乳孃也這樣說,她本人亦有確認過,怎麼忽然變成女兒了?難道她記錯了嗎?
「嫂嫂,你說話啊!你還我女兒一個公道啊。」朱夫人淘哭大號,揪著她不放。
鳳夫人看看她,看看眾人,又看看自家兒子美麗的臉,忽然一陣頭痛,呻吟一聲就昏過去了。
「夫人!!」
「娘!」
「婆婆!你怎麼了!」
鳳夫人一倒下,鳳家上下登時亂成一團。愛妻如命的鳳老爹更如瘋虎般衝上前。
「孃親!」鳳飛揚大吃一驚,也想上前,可是手腕突然一緊,人已經被南宮少天拉著走了。
「放開我,我要看我孃親。」
「她只是一時頭暈,你爹會照顧她,你留下來只會添亂。」
「你還說!一切都是你害的」
二人正要溜出大門,但卻倒黴地被朱誠看到了。
「抓住他們,不要讓這對姦夫淫婦逃了!」朱誠近日聲望甚隆,既然他開了口,在場的稱得上是高手的都一擁而上,眼看他們要以眾凌寡了,忽然
「啊!」
「哎喲!」
「好痛!」
「他奶奶的!誰暗算老子!」群雄有近半數倒在地下,剩下的也嚇呆了。朱誠上前一看,發現倒地的人全被點了穴道,而地下則散落了大把銅錢。
這手銅錢打穴耍得漂亮無比,有此功力的在場還會有誰?
「鳳老頭!你竟然暗箭傷人!」朱誠大怒。
「朱瘋子!我一直在看護我夫人,那有空做這有的沒的啊!」鳳老爹早已憋了一肚子氣,想也不想就狠狠吼回去。
朱誠一愕,想想也是道理,於是轉移目標。
「你們金牌名捕同氣連枝,一定是你們做的。」顫巍巍的手指指向東方彥。
「混漲!這事不是我做的!你含血噴人,眼中還有王法嗎?」東方彥大喝一聲,正氣凜然之勢震懾全場。而且眾人素知道東方彥公正嚴明,說一不二,誰會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西門儀冷笑一聲,也來幫腔:「朱大人最好拿出證據來,不然誣陷朝廷重臣的罪,怕你擔當不起。」
北冥由始至終沒出一句聲,但他既位列金牌名捕,自有一股讓人不敢輕侮的氣勢。
朱誠雖是剛回歸中土,但也知道眼前三人是他惹不起的。
西門儀見他訕訕的退下,不禁大樂。
「好你個東方彥,扯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唬得人一楞楞。」
「誰扯謊?」東方彥理直氣壯,但小小聲的說:「的確不是我做的,是北冥。」
西門儀翻個白眼,道:「你都抄起傢伙了,還敢說不想出手。」
東方彥也翻起眼睛。
「想是想,但沒做就是沒做。你手裡還不是握著一把銀針,還說我呢。不過這也好,銅錢沒記認,不愁起爭端。」
西門儀點點頭。雖說無論那一個出手也能鎮壓場面,但難免會結下一堆仇家,哪及現在死無對證來的方便?
「嗯、嗯。幸好有北冥,不然可麻煩了。對不對?北冥?」
「咦?北冥呢?」
說著說著,二人回頭一看,發現一直在身畔的北冥竟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