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多時辰,至一街邊小麵館,篷子伸出街面,掛著激戰白布風燈,中間一個方形招牌,上面寫著“曾記麵館”四字。
老闆是位年過花甲的老叟,身材矮胖,神采奕奕,見了我招呼起來道:“看姑娘的樣子定是累了,我這裡的面分量足又便宜,姑娘來一碗?”
冬日的陽光白花花得耀目,加之身上有傷,在日頭下走久了確實疲憊。聽他一招呼,我所幸順他言要了一碗陽春小面。不多時,一碗香噴噴的面便擺在我面前。老闆聽說我是外地來的,又送了一壺烏龍茶,烹法得當,清香四溢。
吃了一陣後發現不對勁,暗自抬眼朝四周望去,不遠兩桌的客人皆未認真進食,而是注意著我這邊的動靜。心下暗叫不好,恐怕是落了什麼圈套。
腦中這麼一想,我即刻將一錠碎銀放在桌上,起身朝老闆笑笑,轉身便走。
“一碗麵只要三錢,姑娘且等等。”
充滿笑意的聲音讓我不由心中一寒,連忙加快腳步。忽然身後衣袍翻動,兩個大漢騰空躍過,攔在我面前,正是先前面館中的客人:“姑娘何必急著走,還未找錢呢。”
我抿了抿唇,此刻別無他法,不如挑明瞭直說:“你們要多少銀子?”
“那就看姑娘給得起多少了。”
那二人揉揉拳頭,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我只好跟著他們回了店鋪。那老闆上下打量我一番,滿意地笑起來:“我看這位姑娘出手大方,想必家中殷實。若只向姑娘討幾百兩銀子,豈非大材小用。”
我凝然問道:“你們又待如何?”
老闆笑著說:“只有請姑娘在我這裡屈就幾天了。”說罷,他伸手一揮,兩個大漢拿出根麻繩,朝我身上綁來。
繩子圈過我脖頸,從肩上纏下勒住昨日的傷口,火辣辣疼了起來。曾記麵館這一處被那兩名大漢和桌椅擋住,另一面支起木欄,無人能見裡間狀況。加之麵館食客多半時老闆手下,我若大叫只會對自己不利。
思緒千般然而不得其法,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綁我的兩個漢子齒牙咧嘴叫嚷起來,跌倒在地。
一個身著絳紫錦帛長衣的人負手立於鋪前:“曾老闆越發膽大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綁人!”
麵館老闆挺嚴,嚇得身子直哆嗦,忙弓背哈腰:“二少爺怎麼來了?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