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簷問:“青涼心法在你那裡?”
我點了點頭。
他笑道:“這本心法可助你調息內息,記得日夜修習。”
我又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李辰簷怔了一下,笑道:“真乖。”
我怒道:“你當我毛球呢?”
李辰簷愕然道:“小怪與小毛球,你跟那小狗倒挺搭調的。”
我又怒道:“那狗斷袖,我不斷!”
“斷袖?”楛璃左紜蒼與洪軟同時驚道,“狗也斷袖?”
李辰簷笑得意味深長:“小怪養出來的奇狗。”
眾人哈哈大笑一陣,洪軟忽然反應過來,又問:“所以辰簷兄弟和左兄弟如今有何打算?”
左紜蒼道:“我如今四處尋訪,並無確切方向。”
楛璃笑道:“既然左公子如今也是浪蕩閒人,不如與我和小茴一路,也好有個照應。”
我隨即附和:“楛璃武功是個半吊子,我更是手無縛雞之力,不若左公子與我二人同行,結伴之餘,還能有個照應。”
左紜蒼淡淡一笑,道:“也好。”
我耳畔忽然響起一個輕佻略帶酸味的聲音:“你對其他男子如此殷勤,就不怕我會吃醋?”
我回頭怒道:“去你的醋罈子泡澡吧!溺了更好!”
李辰簷搖頭嘆息:“小怪,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我都明白。”
沒等我發作,他摺扇一搖,笑勸說:“小怪莫氣,我不過開一個玩笑。”
少頃,等我怒氣微消,他又道:“本來前些日子給你找了個婆家,早知道就讓你嫁過去了,也好過如今四處亂竄,無地可去。”
我剛平復下來的氣血又蹭蹭往上直竄,驀地想起他提過的那個婆家,好像是什麼澐州知州家的大少爺。
我端起茶碗,猛飲了三口,勉強問了句:“那大相士你有何高見呢?”
李辰簷笑意漸濃,扇子晃悠悠地搖著,說:“當然有,諸位既然無確切去處,若不嫌棄,不妨去我家鄉暫住一些時日。”
我愕然,問道:“你高就?”
李辰簷扇子一收,滿臉壞水波濤洶湧:“不才,澐州知州李家大公子李辰簷。”
我手中茶碗哐當落在地上。恍惚中,想起李辰簷一路而來的連環計,想起我爹做賊心虛的眼神,腦子裡有什麼東西“啪嗒”一聲斷了。氣血瘋狂上湧,臉上燙得可以燒水,渾身經絡逆轉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