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羽想要直接上去撕碎了曲琳兒臉上的偽裝,這幅虛偽的樣子,他討厭的緊,無奈肩膀被身後的曲西死死的按著,動彈不得,只能低頭小聲暗暗嘀咕,果然有句古話說的很對,最毒婦人心,巧言舌簧,口蜜腹劍,蛇蠍心腸!
曲琳兒離的遠,完全聽不到他低著頭嘀咕的聲音,心裡或許還有些事兒,早早的就跑回自己的棚子去了。
曲西在他身後,靠的很近,元羽低頭小聲嘀咕的內容,她一個字沒落的全都聽進了耳朵裡。
她翻了翻黑白分明的小眼睛,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一個大大的腦袋崩兒重重的彈在了元羽的後腦勺上。
元羽吃痛,暴跳起來,大手直接揉上來後腦勺,撅起粉嫩的嘴巴嘟囔著抱怨,“幹嘛又打我?!我又沒說錯,她就是隻裡外不一的毒蠍子,她還是你表妹呢,有這麼竄通外人準備禍害自家表姐的女人麼?她從頭到尾就是毒蠍子的代名詞!”元羽痛的齜牙咧嘴,下手可真恨啊,元羽看著曲西,委屈的癟了癟小嘴,眼眶盈水,目光幽幽,滿是控訴。
完全不理睬那疑似裝可愛的眼神和表情,賣萌什麼的最可恥了,曲西才不會輕易被萌倒了呢,又是一個大大重重的腦袋崩彈了上去,又捏了捏元羽兩頰柔嫩酥軟的臉蛋肉,手感不錯,柔軟又有彈性,可以多捏捏,有利於身心健康!
“我也是女人。”
自知說錯了話的元羽,很識相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下一句話就直接赤裸裸的轉移了話題,他問曲西為什麼不讓他上前戳破曲琳兒三人的醜陋計劃,難道還要等到他們帶了一群浩浩蕩蕩的隊伍,把這整個荒島上的參加比賽的選手全都帶過來打劫她嗎?
聽到元羽提到其餘在荒島上比賽的參賽選手,曲西的臉色瞬間又冷了下來,她心裡很清楚,人都是食利型動物,兩隻個性迥異的動物要結合到一起,前提必須得有共同的利益,人也是個冷血無情型的動物,沒有看到事情背後的利益好處,一般人是不會輕易動手插手別人之間的事情的。
而曲西這次恰恰好就十分稱職的當起了在這些同盟者眼裡等待著他們分切的多層甜美奶油蛋糕,充當了相當重要的角色---利益中心。
她身上的豐富淡水資源,以及各種各樣天天不同換樣的清甜可口的水果,在這個海鳥不拉屎的地方,雖然森林裡能夠找到一些可以食用的野果子,但是味道或青澀,或苦不堪言,或者乾脆就根本就沒有熟,曲西身上的一切資源就像深黑夜幕裡突然亮起來的一盞亮堂堂的光點,吸引著無數黑夜中的生物蜂擁而來。
曲西想起前面兩次驚險的經歷,手下不自覺的用力緊緊的攥緊了手掌,五指指尖已經開始一點點的泛白。
“人家好心為自己準備了一場精彩的好看戲碼,不顧辛勞的送上門來表演,我們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就光看著人家賣力的表演呢?”聲音淡淡,隨風飄到元羽耳朵裡,“我們先要準備好看戲的椅子!”
“他們那麼熱情,我們還不做點什麼真是實在太對不去那些為了我而來的人了,這也太不好意思了。”曲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令人心驚的笑容流露而出,元羽看著那笑容,大白天的突然像見了鬼似的,渾身毛骨悚然,寒光入體。
“讓我們一起為這場盛大的宴會而獻上更加精彩絕倫的壓軸大戲吧!”曲西聲音幽幽緩緩。
曲西把元羽一個人留在外面把風,之前聽說曲琳兒曾經偷偷的靠近這兒趁機監視過他們,接下去她要同面具男商量的事情很重要,直接關係到了明天那場精心準備的壓軸戲是否精彩絕倫!外面沒有人守著,她總有點不放心。
安排好了元羽的守衛職位,又領著一隻滿臉都是白痴樣連守衛來回巡邏位置都不清楚的傢伙熟悉了一下自己該站的位置,最後才掀開面具男帳篷前的簾子,彎腰鑽了進去。
面具男端坐中央,一雙淺色眸子靜靜的注視著她。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一直站立在曲西的背後,不管她想要做什麼,往後面看總能看到他無聲修長的身影,曲西有時候在心裡很惡意的猜想,要是她瘋了豁出去要到大街上砍人的時候,他會不會也在背後幫著遞菜刀呢?
曲西和元羽一起相處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呈現著保護者的姿態,就算是無論從實際年齡上已經武力值上怎麼看怎麼都是元羽是較高的那個,無奈在曲西心中元羽的形象是怎麼樣都高大不起來的,永遠是個要收在羽翼下的小孩子,朋友,也是需要保護的家人。
長久的一個人獨自生活,已經讓她習慣了一個人頂著暴風暴雨,遇到元羽,也會想要給他遮擋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