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紅又得知:“妖鬼此時遁往山陽大妖徒神目童子邱槐所居靈焰洞,此洞門戶雖在峰頂,但有一半是在山腹,一半深藏地底。如要除他師徒,必須穿透全峰,始能入內。
如將此峰移去,附近多有山民居住,樵採不絕,最遠的居民相隔不過百里,一經地震,必要累及無辜生靈。並且經過適才一戰,妖鬼連受重創,元氣大損,心膽已寒。於是師徒二人發動九天元魔靈焰,將峰頂直達地底的出入口化成了一個火井。另外又設了上中下三層妖法禁制。眾仙投鼠忌器,攻陷極難。可是妖鬼師徒天性兇橫,卻不知眾仙有所顧忌。只知孽報將臨,對方已立意趕盡殺絕,任他天羅地網,鐵壁銅牆,如何防禦周密,也阻不住敵人來勢,早晚終被攻陷。並且留得越久,越難逃走,尤其眾仙見他逃進陽洞以內,便不再攻迫,各自飛去,使妖鬼猜不透是何用意。門下黨徒死亡殆盡,也無法命人窺探虛實。鬼老多疑善詐,必又當是敵人知道魔焰的厲害,不易攻陷,欲取姑與,暫時放棄不問,暗中命人向同道中借取九天陽尺、天遁鏡這一類專破魔火之寶,以備一舉成功。鬼老既恨且怕,又無可奈何,已知不能長保,與其坐以待斃,轉不如遷地為良,遠走高飛,避開鋒銳,日後再謀報復。於是也將計就計,故作盡力死守,乘敵人還未發動,就在今夜子時前後,突出不意,帶了陽洞法器逃往雲南,去與竹山教聯合。眾仙窺破詭謀,先去金鞭崖歇息。為防中變,到了夜裡,在東北西三面埋伏,空出且退谷外銀髮叟所設陣地一面。等鬼老師徒一逃,朱真人立刻趕往峰頂行法,移來山石泥土,將陽洞自頂往下一同填沒,斷了他的歸路。並防別的妖人日後佔據,除裘元、南綺、靈姑三人去與方、司諸人會合埋伏外,上官、米、劉三人候到地震餘波平息,同赴金鞭崖候命。
銀髮叟行事,素不喜外人參與,裘元等三人本與方、司諸人相識,去還無妨。餘人只要鬼老師徒不由另外三面逃走,均不上前,等其入伏,便各自回山。事完,靈姑先去金鞭崖拜見教主;裘元、南綺先回環山堰省親,好使父母安心,只留一日,再帶阿莽、勝男同去金鞭崖相見。
眾人互相談了一陣,震勢已停,塵土漸息,米、劉二人也把四周禁制撤去。仗著地勢幽靜,圍著妖窟一帶又均有禁制,當地村民只感到地底微微搖動,一會兒即止,人畜田舍均未損傷,眾人自是心喜,略為敘別,便各分途起身:上官紅同了米、劉二人自往金鞭崖聽命;裘元、南綺、呂靈姑三人也一同起身,飛往且退谷。
方、司、雷三家老少見裘元脫險飛出,愈知當晚方、司諸人成功無疑,決無妨害,好生欣慰。雷迅見同輩弟兄曾幾何時,多己入道修真,絕跡飛行,羨慕已極。一面裝置盛宴款待,一面把裘元引到無人之處,告以心意,請念弟兄之情,見了朱真人代為援引。
裘元自是義不容辭,但以婉言勸道:“伯父年高,膝前只你一人,和方端二哥一樣。銀髮叟也曾說他將來必有遇合,只是此時奉養老母,不能離開。請大哥少安勿急,小弟隨時留意,但有機緣,必定設法引進。”雷迅也想起老父年老,只一獨子,便有仙緣,也不能捨卻老父而去。知道裘元誠實,所說不假,既已應諾,遲早必應,也就不再深說。
老少歡敘,不覺已是戌亥之交。南綺見難再延留,催促起身。裘元又向諸老、雷迅等辭行,互約後會,同了南綺、靈姑一同飛起。仍到谷口落下,步行出谷,穿越林木陀陀,趕往方、司埋伏之處。前已有兩人來過,知道陣地所在,照直走去。火仙猿司明因時候將至,正在陣前窺探,見三人走來,又有裘元在內,越發歡喜,忙接進去,與方端,方環二人相見,略談經過。南綺見縹緲兒石明珠和司青璜不在陣內,便問何往?
方端答說:“昨晚二位姊姊走後,到了天明將近,石姊姊和司表姊聞得山陰妖窟起了雷聲,鬼老和門下餘孽久未到來人陣,疑心出了變故,同往妖窟探看。石姊姊遇見峨眉派一位女道友,才知朱真人和峨眉、青城長幼眾仙已回金鞭崖。原因是妖徒神目童子邱愧自從上次在紅菱噔吃銀髮叟老仙師制住,吃了一次大虧,幾乎送命,回山以後想起紅菱噔、金鞭崖兩處強仇大敵,相離均近,妖師鬼老近來膽子越大,惡跡日著,邪正不能並立,早晚必要尋上門去,越想越害怕,一面加緊祭煉妖法,一面到處勾結妖黨,以為聲援。他和天殘、地缺二老門下孽徒黃權本來相識,自從元弟失陷,端弟、明弟去往妖窟探看以後,鬼老見機密已洩,朱真人決不甘休,勢成騎虎,自恃妖法已然煉成,意欲一拼。一面召集陽洞諸妖徒商量應付,分頭約請妖黨;一面自己也親出約請能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