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穿好鞋子、撿起地上的那件棉服,胡亂披在身上之後,奪門而出。
他想喊手下的人過來捉她,可所有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便費力地彎腰下了床,扯了一件長衫披上之後,一步步挪到門外去。
外面很冷,但這份寒冷卻幫了他,下身的疼痛在低溫下減輕了許多。
及時抓住了一個在院子裡幹活的下人,命他趕快去請來大夫。
然後又吩咐了一個手下領著幾個人去抓舒辣辣,這才晃悠悠地回了房間,等待大夫來救治。
等待大夫的這段時間裡,身體上的痛苦遠不如心理的痛苦來得強烈。
他好怕,怕自己從此就失去了性/愛的樂趣!
竺風坦已經死了,“踏梅軒”那些該死的閹人們也將被驅逐,竺府已經沒有了太監!
可如果他從此就失去了做男人的根本,就會變成另外一個太監!
難道竺府註定了跟太監脫不了干係嗎?
該死的臭丫頭!他在心裡咒罵著舒辣辣。
就算他失去了性/能力,把她抓回來之後,他也要破了她的身!
然後,要把她拴在他的床邊,日日夜夜差人用各種做/愛的器械來折磨她。
她不是不跟他上床嗎?那好,就讓她跟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和物做!
他咬牙切齒絞盡腦汁地想象著對她的懲罰辦法,用來抵抗下面傳導上來的痛感。
終於,大夫匆匆忙忙地趕來了。他驅散了所有的下人,才讓大夫為他診治。
“很好,您沒有擅自拔下金釵。”大夫為他拔下金釵之後,將一份早已研磨好的藥粉撒在了傷口上。
一股強烈的灼熱感差點令他叫出聲來。
“我,我還有做男人的能力嗎?”好不容易喘上來那口氣,他急忙問道。
這個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大夫皺著眉頭,有點猶豫,“多少會有一些影響的,想來可能不會如之前那般勇猛無敵了!”
這個大夫,便是當年為小柔診脈的名醫。
他了解竺雨沐的效能力,所以,對他的損傷略帶一絲惋惜。
舒辣辣慌慌張張地奔跑在街路上。
這裡雖然不至於荒無人煙,卻也是個僻靜之所,想要及時避開竺雨沐派來追她的人,的確是一件難事。
尤其是,路上還滿是之前未融化的殘雪。
路過一間破廟的時候,想了想,她便走了進去。
追兵一定會漫無目的地往京師的繁華地帶追她,若是她一味奔跑,早晚會被人追上。
最好的方法便是暫時躲避起來,等他們追累了收兵之後,她再尋找逃脫的路徑。
雖然是躲在房子裡,可因為是破廟,冷風時不時地吹進來,她便不得不抱緊了手臂,瑟縮著身子,蹲在香案後的一個角落裡。
儘管此刻的境遇是悽慘的,她還是不後悔這麼做。
或許那個濫人得手之後會對她好,但他終究還是會再跟別的女人上床的。
她不能把沈玉婉的身體交給這樣一個登徒浪子!
至於他的傷,她心裡有數,絕對不會出人命。
大不了,竺府又多了一個太監!
下一步該去哪兒呢?她盤算著無數種可能。
當觸控到棉衣的裡襯時,她的心裡亮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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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一盞夜行人的燈籠
點一盞夜行人的燈籠文/伊人樹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氣溫也越來越低,舒辣辣不禁將有些破損的棉衣裹得再緊一些。
半天光景已經過去,想來追趕的人一定都回去覆命了,應該逃離這個地方了,否則一晚上待下來,不死也得凍殘廢。
剛站起身,肚子“咕嚕”了一聲。
整整一天一夜水米沒打牙,能不餓嗎?
在香案上摸了好一會,也沒有摸到可以充飢的東西闕。
是啊,一座破廟,怎麼可能有香火供奉呢!
摸索著出了門,側耳傾聽一番,並無任何吵雜的人聲或者是腳步聲之類的,便放心地往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
畢竟是夜晚,原本視線就不清晰,再加上路況不熟悉,她在原地“鬼打牆”了好幾回,才走出這個地方刪。
走出去之後,遠遠地就看見了一片繁華地,那裡燭火通明,還有一連串火紅的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