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如何?”
“說起來青豆蔻它真是很神奇聞著它,男子會不能留下子肆,聞到了一定的分量之後,再服了它那藥性就解了,所以昨夜,我有預感,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一個夜氏和皇權相結合的骨血但是,你已經沒有救了,那纏綿的毒性已經一點一點侵入你的腦中。”
“若是入腦,如何?”
唇上胭脂褪成了蒼白,她抬眸望去,眼波中譏諷。
“慢慢的就會變成你最害怕最憎恨的樣子。”
“最害怕,最憎恨?”
他凝視著她,他的眼睛已不再明亮,他的神情已不再飛揚,一夕間鬢角都好似蒼然,彷彿已老了十歲,此刻,他望向她的目光中有痴,亦有怨,又似是困惑。
“不會死的,絕對不會死的。我廢了那麼大的心機,受了那麼多的苦,要是讓你這麼快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再過上半個月,你就會變成你父皇的樣子,羅迦。會慢慢的發瘋,瘋的誰也不認識,瘋的什麼也不知道。”
她的聲音一直都很溫柔,輕的好似有蝶翅一樣柔,但是卻帶著劇毒的刺,惡狠狠的向他撲來。
往事盛開在記憶裡,一幕幕的閃回。那些依稀的往事,飄零繽紛,無聲的凋謝。
他覺得自己掉進一片虛無裡去,無窮無盡的只是向下落著,沒有盡頭,沒有方向。
他都做了些什麼?掠奪,傷害,他讓當年那個笑起來連陽光都能跟著熔化的女子,變成了現在這冰冷妖異的模樣。
是他,把她粉身碎骨的融化了,又硬生生重新塑捏出來,可是他烙上她魂魄深處,最深最重的印記,卻永不能磨滅一樣,讓他們彼此沉痾一樣的痛楚而絕望。
可是,就算時光倒流,他,還是會做出一樣的選擇。命運,不允許他後悔。
他的心,是火熱滾燙從迸發出心跳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急促。
雪越下越大,風撲在窗上,漱漱作響。
“怪不得,怪不得朕最近總是看到幻覺,總是頭痛,總是愛發脾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頰邊的鈿花,藍藍的就如胭脂的淚,讓他醉了。
手吃力地抬起來,慢慢地摸到了她的頰邊,手指從他的頰邊滑過,俯下身子靠在她的身側,一絲倦意自心頭湧上。
“你恨我嗎?你當真這麼恨我嗎?”
“我恨你,是的,我恨你。”夜熔慢慢的傾身過來,絕美的面和他近在咫尺,冰冷而清楚地對他說:“就如我當初愛你一樣深。”
羅迦顫抖著縮回了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使勁地想要把那裡的肉都挖出來,竟是那麼疼。
日色因為陰雨綿綿而顯得昏暗,剎那間,羅迦彷彿又看見了她的臉,清清楚楚,歷歷在目。
不是現在這張彷彿如黃泉彼岸,盛開的曼珠沙華一般妖異的美貌,而是多年以前,在低垂的星空下,對著他微笑的那張沉靜、美麗和充滿快樂的面孔。
他張了張口,想說的話卻梗在喉嚨,他把手伸出來,
“我從來都沒有,都沒有過一絲的念頭要傷害你,這是真的。原諒我,熔我該怎麼做,才能在我的生命裡,完全擁有你?我對不住你,我從來沒有求過人,可是這回我第二次求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冷冷,面無表情。
他的心就被被她這神色目光刺痛了。他竟似有一種近乎害怕的感覺,這前所未有的害怕,令他幾乎要亂了方寸,她不再言語,只是那樣冰冷的看著他。
“事到如今,我依舊不得不承認,我愛你。但,你看著我這副模樣,即使你說你愛我,我的心裡也不再會有暖起來。
若是時光可以重來,是不是兩人之間便可毫無芥蒂。
若是時光倒流,他們是不是便可以重新來過。
不可能,不可能,即使重新來過,他依舊會那樣選擇。
那,就是,命。
羅迦不知所措的坐在夜熔的身旁;身體不停的顫動。
他的手指撫上面龐,從他的指縫裡滲出的是透明的液體。是兩處閒愁。
看不破紅塵的,不止是她,還有他,在原地兜兜轉轉,遍地都是傷心。
彷彿依稀還是昨天,卻已經,原來過了這麼久了。
久得已經成了前世的奢望。
何苦?何苦?
他很突然伸出手,制住了夜熔的穴道。
夜熔突然頭昏眼花,腿腳也不聽了使喚,連聲音都無法再發出,便軟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