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過雪只是發抖,陸庭珩俯首親下額心:“別怕,先回去吧。”
過雪抬起眼簾,用雙水汪汪秋眸凝睇他,是天上泓碧泉,純澈無比,可又似乎什麼都沒有,空空無物般,那剎陸庭珩幾近心碎,又重新抱住,許久、許久,才依依不捨地放開。
過雪走出莊園,江軻站在車前道:“二小姐,您沒事吧?”
當時他直默默跟隨在身後,直至遇上陸庭珩馬車,對方二話不說就將抱上車,他沒辦法阻止。
過雪知道他話語裡含義,僅僅搖頭,江軻見神容甚是疲乏,不再多言,扶登上馬車。
比及回府,天色漸晦,侍婢們正忙著掌燈,看到過雪,紛紛福身行禮,又各自忙著手中活去了,氣氛安然太平,彷彿任何事都不曾發生過。
過雪在迴廊裡怔了陣子神,便朝花箋居行去。
推開房門,發現紫檀木桌上正點燃著盞燭火,像大海深處幽幽燈塔,閃爍出朦朧光暈,隨即啪地響,爆出個小小火花,剎絢亮,令過雪覺得暈眩,突然間有了種恍惚錯覺,空氣中有淡淡酒香,還有熟悉氣息,好似將人殘留在那場纏綿舊夢裡
過雪恍恍惚惚地往前走,看到岑倚風獨自坐在軟榻上,動不動,搖曳燭光在瞬映亮他容顏,他臉上有淡淡淚痕,懷裡抱著衣裳,他把臉貼在衣服上,好像正抱著在懷中樣。
煙逝錯識君2 過雪立在原地,動不能動,從來沒有見他哭過,又或許曾經有次,但不知道那究竟是淚還是自己時眼花,他那樣高傲個人,怎麼可能流淚?
過雪微笑,原來這是夢,還沒有醒來。
衣衫上幽幽香,隨著清風撲開帷幔,岑倚風驀然抬首,發現是,那表情顯得不敢置信,他定以為再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抑或,以為再不會以這種平靜姿態來面對他。
就像尊雪玉雕像,墨雲長髮披垂肩後,微弱燭火搖曳,襯得張小臉又尖又白,極黑眸子裡泛起層薄薄霧潮,恍若隔著十里煙雨,朦朧而溼潤,立在面前,安靜亦如夜下綻放白曇,渾身籠著橘紅色光紗,美麗近乎不真實,似那燭光滅,也杳然無存。
岑倚風微微眯眼,彷彿在確定是否存在樣,起身挪動幾步,依舊不曾躲避,他快速上前,把將納進懷裡。
“阿雪、阿雪”
他喃喃喚,帶著失而復得歡喜,他知道,他定還在夢裡,當看到抱著嬰嬰那刻起,他便清楚地意識到,完了,切都完了,他們再也回不去了他任刺傷自己,居然點也不覺得痛,只因比起心上痛已經微乎其微,他甚至想著,倒不如死了,不如死了他好傻,以為說出那樣狠絕話,就能斬斷與發生切,直至眼睜睜地看著跑出去,他才知道絕望是這樣可怕件事,他根本不能沒有,是自己另半命,失去了,從此只是行屍走肉。
“阿雪”沒有掙扎,沒有逃脫,靜靜地在他懷中,不能醒,不能醒,他笑著,酒精刺激著脆弱神經,頭痛得叫人快要崩潰,然而又湧現出癲狂般喜悅,就是他遺失那根肋骨,重新又融回身體裡。
過雪仰起臉:“哥哥,回來了。”
岑倚風柔情脈脈地凝睇:“別再離開了,好不好?”
那眸底只倒映著人,那麼認真,那麼動情,似要望入靈魂深處,過雪不自覺便應了聲:“好。”
岑倚風欣喜若狂,在雪白頸項間烙下串串細碎吻,過雪被他吻得燥熱難耐,略偏過頭,聞著他衣衫間酒香:“哥哥,又喝酒了。”眼角微彎,笑起來,“哥哥喝醉,就喜歡說些胡話。”
“沒有”岑倚風將攔腰抱緊,啃著那花瓣般柔軟嫣唇,聲音帶著小孩子任性,“沒有說胡話。”
“阿雪,喜歡是真”他吻過耳垂、脖頸、臉頰、鎖骨,要點點吃掉似,委實纏綿。
“喜歡”
“從很久、很久時候就開始了。”
“只是不知道”
“阿雪,好痛苦永遠都不要離開”
意識在半醒半睡間,過雪被他含住小巧耳垂,聽到他在耳畔呢喃:“心裡有嗎有嗎?”
那口吻充滿哀求而小心翼翼,過雪踮起腳尖,雙臂環住他頸,岑倚風整個人怔住,被輕輕啄了下菲薄唇。
他再難自制,飛快吻住,那秀長睫毛擦過臉頰,惹來陣顫慄輕癢,他在口中肆意汲取,只想採擷得更多、更多,彼此相擁身軀禁不住左移右晃,很快,衣衫盡褪,帷幔深處,兩個人終於融合體,風雨繾綣,赤…裸交纏,過雪被他壓在身下,隨著那深挺進,猛地弓起纖細腰肢,岑倚風見眼波含媚,色如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