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瀟眼睛犀利,看的清楚。
那是一個身份證,上面寫著李貢全,出生於一九四六年,家住四川省等等的資訊。
“老林,這是我當年回老家的時候,你給我辦的身份證,現老子不用他了,我還是用李建生這個名字吧,我也不走了,就留京城,你放心,你去了,還有我,還有老張,就算我和老張都走了,還有我們的徒弟,徒子徒孫”
李師傅老淚。
王恆瀟恍然,去年老家,他聽外公說李師傅叫李貢全,隨後聽說叫李健生,沒敢對師傅問起,此時明白過來。
老人家十幾年前回老家安享晚年,卻是隱瞞了身份,利用職權辦理了另一個身份證。
見證了師傅的舉動,也見證了師傅的決心,坐鎮國安等特權部門,或許這也是前幾天鄧老單獨見他的目的。
王恆瀟知道,再過幾年,鄧老也會離開世間,甚至來不及看到香港迴歸的時刻。
可是,自己的師傅呢?
隨後,李師傅知道王恆瀟要回家了。
安排了軍區飛機,專門送王恆瀟回去,首先會到四川,將陳曉玲送回家,隨後再把王恆瀟送回疆。
回去的時候,只有王恆瀟和陳曉玲兩個小孩子坐飛機回去。
這一趟京城之旅。
對王恆瀟的觸動非常的大,老人家們的話和表情歷歷目,葬禮上的情形也清晰可見。
當日,來了幾位不是很友好的老一輩,爾明功就跟隨其後。
想到爾明功,王恆瀟動了動肩膀,此時能面前動彈了,不過還不能太用力。自己和爾家,似乎是結下了不小的仇恨了,說是死仇也不為過。
疆的爾明泰或許不會那麼老實了。
見到王恆瀟沉默不語,陳曉玲也不說話,抓著王恆瀟的手,小腦袋靠王恆瀟的肩膀上。
成都軍區下飛機,隨後直接坐上軍區專門派的車送兩個小傢伙回老家,經過一天的車程,到了外公外婆家所是山區。
專門開車護送兩人的還是上次開車的上校。
翻過兩座山,王恆瀟拉著陳曉玲山路上低聲的說著話,小丫頭時不時咯咯直笑,離開家半個多月,小丫頭不想家是不可能的,已經山路上能碰到一些熟人了,顯得很親切。
來到外公家。
時間是晌午,外公剛剛砍了竹子回來準備編背篼,外婆做午飯,幾隻老母雞屋前自己尋找食物,時不時咯咯叫兩聲。
王恆瀟和陳曉玲的突然出現,讓外公一下愣住了,隨即就是巨大的驚喜,急忙上前來接住兩人手裡的幾個包袱,不住地說道:“來了也不說一聲,你們兩個娃兒家,路上多不好走,我好去接你們,撇娃兒,你師傅怎麼不來一起吃飯?”
王恆瀟此時身心疲憊,這裡雖然不是自己的家,可是卻也差不多,聽著外公的絮絮叨叨,道:“師傅去北京,說不回來咯。”
外公楞了一下,隨即沒有意外的表情,道:“老李也該去大城市享福了,老早就聽人家說他屋裡娃兒有出息。”
陳曉玲跑去廚房幫外婆做飯。
王恆瀟去陳家灣喊陳媽媽過來一起吃飯,算是一家人的團圓飯了。
因為,明後天,王恆瀟就要回疆了。
丈母孃見女婿,自然開心,摸著王恆瀟的腦袋,問了不少的問題,關於疆那邊家裡的事情,還有他的學習的事情,然後說起自己的女兒陳曉玲。
看到兩個小傢伙很合得來,甚至可以說是膩的很,不論是陳媽媽,還是外公外婆兩位老人家都是很開心的。彷彿了卻了一生中的大事情。
王恆瀟就這裡住了三天時間,分別外婆家住了一天,陳曉玲家裡住了兩天,算是兩邊都了孝道。
隨後就獨自一人離開!
那位開車的上校就公社等著他。
陳曉玲一路將他送出兩座山頭,才獨自一個人捨不得的回去,約定等幾年再回來看她。
王恆瀟來到公社,那位上校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比開始說的時間多了一天。
再次車馬勞頓的來到成都,然後坐上飛機去疆烏魯木齊。
烏魯木齊見到了林德雙。
林德雙穿著黑衣,胸前戴著一朵白花,他沒能去北京參加父親的葬禮,是人生中大的遺憾,可是他不能離開。
疆此時也處於一個過渡時期,隨時可能都會發生事情,他作為西局的局長,必須量的不離開這裡。
林德雙三兄弟,只有他沒有成家,這也是林老爺子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