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應該謝主隆恩啊?”思暖微微欠身。
阮寧成揮了揮手,“免了吧,朕是微服私訪,一切禮節從簡。”
思暖甚是無語,被他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阮寧成,你不是醫生嗎?有空怎麼不治一治你的王子病啊?”
他又恬不知恥的回頭答“天生的,強生的,屬於不治之症。”
“”
阮寧成其實挺貼心的,純粹的一條龍服務,就連參加壽宴的禮服都一併替她準備好了。
思暖接過了袋子,往裡面粗粗的望了一眼,就看到一片舒心的黛色,零星的綴著珍珠,絕對的價值不菲。
“需要這麼正式嗎?”她仰頭揚了揚手裡的袋子問他。
阮寧成聳了聳肩膀,答得似真似假“本來不需要這麼正式,可是屋外這麼多記者守著,這架勢都趕上走好萊塢紅地毯了,你說要不要這麼正式?”
思暖白他一眼,心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走過紅地毯麼?她本是有心說謝可也在他毫不正經的目光裡也漸漸打消了念頭。
“那我現在就去換?”
阮寧成一聽,頓時來勁“需要我幫你?”
“”
阮寧成一直靠在二樓的欄杆上,望著樓下烏壓壓一片的人頭,臉上的表情斂去了剛剛的雲淡風輕。
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這件事絕對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他倒不是真的在乎記者說什麼,他想,他唯一在乎的,是卓思暖在乎什麼?
正當他望著遠處連綿的空地發呆的實話,卓思暖在他的身後清了清喉嚨。
阮寧成聞聲回過頭來,一瞬間竟然忘了眨眼。
這抹雅淡的黛色在陽光下更顯清麗,襯著她白皙的膚色。她的長髮輕挽在耳邊,擋去她一半的鎖骨。胸口的那一圈珍珠盈著光發亮,和她水盈盈的眸子頓時有了異曲同工之妙。
阮寧成想,他第一次徹徹底底的意識到,什麼是詞窮。
正當他搜盡腦中華麗詞彙卻還是覺得表達不出這一份驚豔的時候,一抬頭看到卓思暖又在瞪他。
他不禁好奇“你現在是在怪我給你挑了這麼好看的衣服?”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尺碼的!”思暖咬牙切齒。
他恍然,氣勢立馬矮了三分,嘿嘿的笑了半天才悠悠的說“我閱女無數,隨便一眼就可以看出一個女人的三圍尺寸。”
思暖還是瞪著他,他目光閃爍卻還死鴨子嘴硬“我真的一眼就可以看出你的三圍,不就是68啊!”
阮寧成話未說完,思暖的高跟就一腳躥了上去“你動用私權偷看了我的體檢報告就是偷看了我的體檢報告,你一顆大蔥裝什麼蒜啊!當我傻啊!”
“我不是當你傻,你體檢報告上寫著你是真的傻,!”
“”
□
思暖站在門背後面的時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阮寧成低下頭來看她一眼,他斂起了剛剛的不正經,眉目裡滋長的都是令人心安的溫情,他笑著問“緊張嗎?”
思暖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卻在觸及他真誠的目光的時候,同樣誠實的點了點頭。
阮寧成扣緊了她的手,皺了皺鼻尖“我也挺緊張的。”
思暖一聽,更是惶恐。這會兒的阮寧成可是她的靠山,可是她的堅強的後盾,靠山和堅強的後盾怎麼可以緊張呢?這有違人。道,天理難容啊。
她的害怕讓阮寧成盡收眼底之後,他忽然爽朗的笑起來“你說我們演了這麼多場戲怎麼著也算是老戲骨了,可是今兒也是第一次有這麼多的攝像機對準我們,處。女作,能不緊張嗎?”他邊說邊朝思暖擠眉弄眼的,她知道他這是有意在和她開玩笑,心間不由的一暖。
“寧成,其實你大可不必和我一起趟這趟渾水。”
“我們是革命的友誼,怎麼可以放下戰友自己一個人做逃兵,這事兒擱在舊時代,可是要被批鬥的!你休想陷我於不仁不義。”
不給思暖辯駁和準備的機會,阮寧成一把就拉開了大門。
他順勢把思暖的手放進自己的臂彎裡,小聲的伏在思暖的耳邊說“導演不喊卡,不許停。”
思暖趁著記者還未徹底圍過來的空檔,沒頭沒腦的問他一句“誰是導演啊?”
阮寧成狂妄一笑“當然是我咯,自導自演沒聽過啊?”
他那個“咯”字說的無比輕快,輕快的好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撩撥著思暖心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