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立馬伸手將頭頂的碗拿下,“老變態!你以為我是傻帽啊!”,她小聲嘀咕,開始活動痠痛不已的骨架。
凌北寒透過門縫看著偷懶的她,嘴角勾著柔柔的笑。
待他洗完澡出門時,鬱子悅連忙站直身子,將那隻瓷碗又放在頭頂。
這老變態洗個澡這麼快的?!她還沒休息夠呢!鬱子悅在心裡又嘀咕,垂著眼簾,不看他一眼。在心裡生著悶氣,全身痠痛地厲害。
越想心裡越憋屈,很想把頭頂上的那隻碗朝他那張死人臉上砸去!
今天真是她最最倒黴的一天了!沒想到最後的幾小時還被這個臭當兵的罰站一股溼潤湧上眼眶,想起厲慕凡,想起老爸的責備,想起自己嫁給了一個不喜歡的人,想起不能離婚
各種委屈湧上,淚水洶湧而出。
“嚶”,凌北寒聽到抽泣聲,微愣,看向她,只見她竟然在哭,大步上前,伸手將她頭頂的碗拿下。
到底還是心軟了。
“哭什麼!”,他氣惱道,看著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感覺自己的心一再柔軟。
“你別管我!嗚——”,她吼完,又嚎啕大哭起來,像是撒嬌。不過才是個十九歲的女孩,就算她性子再倔強;在遭遇了今天的這些之後,心裡還是不免覺得委屈的。
見她哭了,凌北寒的心就更柔軟了,他發現自己對她的眼淚沒有免疫力。
伸出手臂,不自覺地就扣住了她的小腰,打橫將她抱起,“你別碰我嗚臭當兵的我後悔了我要離婚不要嫁給你”,鬱子悅雙拳邊捶打著他的胸口,邊哭著抽泣道。
淚水盡數落進了他的胸膛裡。
她說的是真心話,在厲慕凡對她告白的時候就後悔了,為了家人的面子才跑回來的!
他什麼都沒說,表情嚴肅而黑沉,將她放在那張大紅色的床上,自己也上了床。鬱子悅似乎是真累了,上床後沒有掙扎,無力地蜷著身子,凌北寒也上了床,將她扯進懷裡
“別碰我”,她半醒半睡地迷糊地說著,卻沒推開他,凌北寒扯起薄被,蓋上。
低首時,只見她窩在自己的懷裡似乎是睡著了,臉頰上還殘留著晶瑩剔透的淚珠,惹人憐愛長指輕柔地擦拭掉那些溼潤,小心翼翼,生怕稍用力就碰壞了她嬌嫩的肌膚。
她十九歲,足足比自己小了十一歲呢
凌北寒看著懷裡的小人兒,眸色裡染著似水柔情,伸手關掉室內的燈,擁著她入眠
☆、第051章:婚禮進行時
“討厭走開”凌晨五點,鬱子悅正睡得香甜,感覺有人在吵她,她皺著眉頭嘟噥著小嘴道,慵懶地又翻了個身,纖細的長腿環著被子。
凌北寒見她還不肯醒來,拿著口哨,俯下身“颶颶颶——”清脆而響亮的部隊裡的起床哨聲響起——
“啊!吵死啦!”,鬱子悅被吵得坐起身,捂著耳朵氣憤地吼道,對上的是穿戴整齊的凌北寒,他拿著哨子瞪著自己。
“臭當兵的!一大早你搞什麼?!”,好覺被幹擾,鬱子悅瞪視著凌北寒,氣憤地大吼道。
“鬱子悅同志!你有十分鐘的換衣服時間,三十分鐘化妝時間!現在給我立刻,起床!颶!”,凌北寒看著晚上的表,瞪著坐在床上還一臉迷糊的她,喝道又吹了聲哨子。
“變態!”,氣憤地大吼,睡意全無,想起昨晚被他揍,鬱子悅不敢再造次,連忙翻身下了床。
不一會兒,有化妝師跟著她去換了大紅色的旗袍禮服,做了造型。今天才是他們真正的婚期呢看著鏡子中像極了一個新娘子的自己,鬱子悅有想逃跑的衝動。
但她也知道,不可以任性。
坐在如龐然大物的悍馬婚車上,雙眸閃爍,邊看看窗外的風景,邊看向身後那浩浩蕩蕩的悍馬車隊。“你們家真腐敗!”,半天沒說話的她,終於開口,不滿地說道。
凌北寒回神,看著她,見她正看著後窗後的車隊,他嘴角勾起,“我們家怎麼腐敗了?!”。
“八輛悍馬啊!你們軍人不是要低調的嗎?!”,鬱子悅轉首,撅著小嘴道。
“別家或許需要,但凌家不需要!”,凌北寒沉聲道,“從政從軍都要低調,但凌家大半從商,怎麼低調?用得著掩耳盜鈴?”。
鬱子悅白了他一眼,轉首看向窗外,不理會他。其實他說得沒錯
婚禮在京城的一家有名的大飯店舉行,放眼望去,場上來賓不是穿軍裝就是穿西裝的,就好像是正在召開人民代表大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