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凌北燁終於挪動步子,朝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去,她淚眼模糊地看著他。
“所以,你瞞著我,怕我嫌棄你?!”,對她冷冷地質問,凌北燁那雙深眸緊鎖著她!為什麼現在才告訴他?!為什麼要瞞著他?!在她心裡,他到底處於怎樣的地位?是個怎樣的人?!
她又把沒把他當成她相濡以沫的丈夫?!
此刻,憤怒多於對她的心疼,凌北燁只覺得可笑她用這麼個理由,傷著他,冷著他這麼久?!
陸啟琳不停地搖頭,“我,我厭惡男人碰我——我也差點被那歹徒得逞——只差一點!”,看著他,哽咽著說道,“我說不出口——”。
那是她生命中不堪的汙點,任何人都沒有告訴的汙點,這麼多年,她一直假裝著從沒發生過,內心卻飽受著煎熬!
看著她的眼淚,凌北燁到底是心疼的,但也是心寒,氣憤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寧願忍心傷害我,都不肯告訴我?!陸啟琳,你自私!你真自私!”,瞪視著她,他厲聲道,吼完,邁開步子,朝著門口走去。
陸啟琳沒想到,凌北燁非但沒有安慰她,心疼她,卻還這樣責備她,淚水掉落地更洶湧,在一聲沉沉的關門聲後,她抱著身子,緩緩地跌坐在地上。
那一道傷口被撕裂開,所有的,不堪的記憶侵襲而來,令她畏懼地抱緊身子,縱使光線明亮,她也如同置身在地獄裡
陸啟琳,你活該!你就是活該!
在心裡,她對自己咒罵道。也自虐般地,逼。迫自己去想那晚發生的事情,嚇得全身打著哆嗦。遙記得,那晚她把歹徒打暈後,不敢報警,悄悄回了宿舍,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般。
自小出生於高幹家庭的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做讓家族丟臉的事!她不敢說,一直不敢說,無論誰,都隱瞞著——
“嘔——嘔——”,鬱子悅又吐了,這是今天凌北寒第三次見到她嘔吐,痛苦地伏著,吐得膽汁都要流出來似的,看得他心如刀絞,恨不得代她受這份罪!
鬱子悅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