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更慌。
剛剛凌志霄突然接到電話,雖然他的表現依舊那樣淡定從容,但作為同床共枕了三十多年的妻子,她是察覺到凌志霄神情裡的不平靜的。只聽他說了什麼爆炸,她問他情況,他只說那件軍火案有結果了。
她就多個心眼下來看新聞,果真凌北寒出事了——
鬱子悅腦子嗡嗡的,“下落不明”幾個字不停地在她腦子裡浮現,從窒息的感覺裡恢復,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心臟才稍稍平靜。意識也恢復,“他沒事,他沒事,他明天就可以回來了——媽,睡覺,我們睡覺去吧!”,鬱子悅慘白著臉,看著肖穎,喃喃地說道。
這樣的鬱子悅,令肖穎更心疼。
沉沉地點頭,“他沒事,一定會沒事!”,肖穎又說道,拉著鬱子悅上樓,生怕把老太太吵醒。
鬱子悅恢復鎮靜,努力去想凌北寒保證過的話,他是那樣一個重承諾的人,肯定不會食言的,會回來的,一定會!鬱子悅在心裡默默地安撫自己,在肖穎的攙扶下,上了樓。
肖穎一直將她送進房間裡,“悅悅,安心休息,要不要我在這陪你?”,肖穎顫聲問道。
“媽,我會的,你呢?你也不要擔心!他不會有事的,他答應過我,跟我保證過,就不會食言的!”,鬱子悅這會兒是真恢復過來了,坐在床畔的她,仰著臉看著肖穎,大聲說道。
肖穎見著鬱子悅恢復平靜,而且這樣淡定,這樣堅定,心裡湧起一股愧意,“悅悅,我不擔心,這麼多年,大風大浪我也是經歷過的。”,肖穎撫了撫她的後腦,說完,朝著門口走去。
鬱子悅拉過被子,鑽進了被窩,肖穎為她帶上門。
扯過凌北寒的枕頭抱進懷裡,死死抱住,“凌北寒!你這個混蛋,你敢食言,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她氣惱地,霸道地說道。轉瞬又撫摸上自己的腹部,喃喃地開口:“寶寶,把拔要是食言,我們就不理他了!好不好?”,她笑著說道,關燈,繼續睡去——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沒睡著,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醒來後,天已大亮。
腦子有點昏沉,她下床,像往常一樣平靜地去洗漱,然後回到臥室換衣服,“今天他可能回來——”,站在衣櫃邊選衣服的時候,她喃喃地說道。
不知該穿那套衣服,讓自己看起來漂亮一點,這樣,凌北寒回來的時候,就能驚豔到他了!
最後還是選擇了他上次回部隊那天,讓她穿的那件淺綠色毛衣,不過在裡面傳了件打底滾著蕾絲花邊的裙子,穿了條糖果色的打底。褲,看起來十分有朝氣,又不失可愛跟小性。感。
頭髮紮起,束在腦後,穿著可愛的和凌北寒是情侶的卡通棉拖鞋下了樓。
凌志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坐在沙發上,老太太也坐著,肖穎也坐在一邊,除了老太太,他們都面色凝重的樣子。
“奶奶,爸,媽,早!”,像以往那樣,自然地同他們打招呼,凌志霄見著鬱子悅下樓,眸光一陣複雜。
“悅悅——”,肖穎連忙站起,走去鬱子悅跟前,將她拉住。
“爸,情況到底怎樣?您說吧——我能承受得住!”,鬱子悅看著凌志霄,見到地說道,那雙水汪汪的黑眸裡,沒有一絲的恐慌,好像篤定凌北寒會回來一樣。
“好!我們凌家的女人果然夠膽識!凌志霄,你說吧!”,老太太聽了鬱子悅的話,揚聲道。
鬱子悅笑笑,拉著肖穎在沙發上坐下,淡定自若的樣子,令肖穎更心疼。
“昨晚行動中,北寒墜海,下落不明。做了三年臥底的陸啟正,中了一槍落水,已經被救起,在柬埔寨的醫院搶救,傷勢據說很嚴重,這兩天可能會被接回國治療——那個司徒彥下落也不明!北寒是生是死,還得靠現場屍體殘骸的化驗結果!”,凌志霄平靜地陳述道。
鬱子悅此刻的心情沒有昨晚看新聞時那樣激動,驚慌,只是覺得呼吸不順,但深吸口氣,已經恢復,“下落不明,只是下落不明而已。奶奶,媽,他答應我跟寶寶,會回來的——我信他!”,鬱子悅堅定地說道,白。皙的小。臉上染著淡淡的,陽光的笑容。
“對!凌家的男人也不會那麼輕易就犧牲掉的!悅丫頭,放寬心,肖穎,你也給我放寬心!這個時候,不準給我傷心落淚,詛咒北寒!一個個都給我振作點!”,老太太堅定地說道。
鬱子悅跟肖穎都點點頭。
“我也相信北寒的能力,會躲過這劫的!”,凌志霄站起,又說道,“先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