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悅愣住,眨巴著蓄滿淚水的水眸看著他。
他心疼什麼?!
“我凌北寒從不喜歡勉強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不會多看一眼,喜歡的也不會放任不去追!這樣說,你明不明白?!”,還是無法直接說出那句直白的話,他看著她,無比堅定地說道。
鬱子悅傻愣著,看著他,一時半會兒還沒會意他話裡的意思。
“我不明白!”,她瞪著他,反駁道。
“夏靜初是過去時了,如果我還喜歡她,也不會委屈自己不去追!”,這個小笨蛋,他真想掐死她,非要逼著他說那他說不出口的話嗎?!
鬱子悅還傻乎乎地,看著他,提起夏靜初,心口的那根刺又動了動,抽疼了下。
“那,你就去追唄——”
“鬱子悅!你存心的是不?我不喜歡她!”,他抬起她又垂下的小臉,瞪著她,氣憤地吼道。那堅定的表情,堅定的眼神,那樣堅定的語氣,令鬱子悅彷彿吃了顆定心丸,看著他,心裡的抽疼,好像瞬間得到而來撫慰。
非要逼著他說出口,這個小東西!
“你喜不喜歡她,關我什麼事情!”,她倔強地說道,這句話有些矯情了,令她自己都鄙夷自己。
“不關你事,你哭什麼哭?!”,這倔強的小女人啊——凌北寒心裡又氣又疼,低下頭,在她額上吻了吻,伸手攬著她的後背,將她貼近自己的懷裡。
“和我在一起,是委屈了你,但鬱子悅,我是名軍人,和自己妻子相處的時間都沒有,怎麼可能再去找情人?對夏靜初”,凌北寒的雙眸看著對面白色的牆壁,將她貼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沉聲說道。
對夏靜初怎樣?鬱子悅屏息著。
“我坦白,下午是有些擔心她了,但你也知道,我跟她處了十幾年,就像你跟厲慕凡那樣,偶爾的關心是正常的吧?”,他又說道。
“是正常!但是我在乎!我怕你心裡惦記著她,然後那些以前的記憶全部湧上來,提醒著你以前是怎麼愛她的!你會被那些記憶征服了,然後真的又愛上她了!我跟厲慕凡以前根本就沒有真正地相處過!”,鬱子悅推開他,瞪著他,大吼道。
“而且,你都不喜歡我!”。
“誰說我不喜歡你了?!”,凌北寒這句話脫口而出,臉色是嚴肅的,但轉瞬又浮現起兩朵紅暈。
鬱子悅呆愣著看著他,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臭當兵的說他喜歡她?
“你喜歡我?”,她看著他,又問道,什麼夏靜初,什麼初戀,什麼厲慕凡,她都不關心了,只關心他這句話!
感覺壓抑的心情也豁然開朗。
“睡覺!”,凌北寒僵硬地開口,不自覺地低下頭。
“不!你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鬱子悅哪肯輕易放過他,還想聽他再說一次,霸道地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氣呼呼地問道。
“鬱子悅同志!別得寸進尺!”,他扣住她的手腕,瞪著她,霸道地說道。
“不說算了,我去主臥睡!你就在這想你的夏靜初吧!”,鬱子悅氣呼呼地說完,掙脫他,如蛇般靈活地下床,然後撒腿就跑!
“給我站住!”,凌北寒立即翻身下床,大步追去,她已經衝出了房門,等他衝出房門時,正好聽到主臥房門的落鎖聲!
“啪——”
“開門!”,凌北寒冷著臉,大吼道,狠狠地拍了下門板。
鬱子悅手裡捉著鑰匙,很得瑟地看著緊閉的門板,視線在臥室裡逡巡一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粉紅色玫瑰,心情又好了很多。
她走過去,將那束嬌豔欲滴的粉色玫瑰抱在懷裡,低下頭,深深地聞了聞,腦子裡募得想起夏靜初臥室掛著的那串風鈴,心口一陣刺痛。
聽著從門外傳來的凌北寒的聲音,心口悶堵著,臭當兵的!說喜歡她,又沒說愛她!
放下紅玫瑰,她捉起一旁的糖炒栗子,端著椅子坐在離房門兩丈遠的距離,穿著睡袍的她,翹著二郎腿像大爺一樣坐在那,邊剝著栗子,邊看著門板。。
她是看到大哥以前經常冒著嚴寒去為未來大嫂買栗子,才突發奇想地叫凌北寒去買栗子的此刻,吃著栗子,想著這是凌北寒冒著嚴寒去給自己買的,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快開門!不然我撬鎖了!”,凌北寒邊拍著門板,邊喊道。
“就不開!我睡了!你睡客房去吧!”,鬱子悅嚼著栗子,瞪著門板,氣呼呼地吼道。這個臭當兵的,總是害她難過,她才不要輕易原諒他!